,配合刑天此時的氣質,簡直如同神仙下凡,也難怪會被那些村民看傻眼。
刑天倒是頗為熱情,走上前去打招呼,這些村民他可都認識,有很多都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鄰居。
起初村民還有些不明所以,等到仔細一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才認出刑天來。
“哎呀,這不是老刑頭家的兒子嗎?刑天,你是刑天?”
“這老刑天頭家兒子不是外出學武了嗎,怎麼回來了?”
“是啊,我還聽人說,這刑天是自己跑到那卦山派跪了三天三夜人家可憐他才收了他,只是他不在那卦山派勤修武學,竟然是跑了回來,該不會是被人家逐出門派了吧?”
眾人七嘴八舌,有一個人卻是冷聲說道,透著一絲鄙夷的神態。這人刑天也知道,和許江家算是沾著一些親,平日裡對自己和父親就是冷嘲熱諷,沒想到一年多沒見,還是這般摸樣。
不過刑天斷定對方不知道許江如今在卦山混的極慘,自從他表哥楚英傑死後,許江便失去了一切的便利條件,再加上後來餘通海被逐出門派,許江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而許家定然不知這情況,還以為許江在卦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他家這麼一個破親戚也是如此的勢利,人品低劣。
第一百一十二章 許家宴席
這種事若是放到以前或許刑天還會和對方爭論幾句,不過現在,刑天卻是沒這心思。武者除了練武練氣,最重要的是要練心境。
心境若不強,修為也不可能提升,而且武學修為越高,武者心境也就越高,那出言諷刺的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婦而已,在現在的刑天來看,和螻蟻無疑,刑天又怎麼會和對方爭論。
此刻刑天淡淡一笑,卻是對著一個平日裡比較和善的幾個村婦問道:“趙大娘,我外出武學,久未歸家,這次就是回來看看,我父親還好吧?”
說到底,父親在瓦金村中還要生活,那就少不了鄉親鄰居之間的幫襯,而實際上瓦金村裡大部分村民還是比較淳樸的。
那位趙大娘一聽,也是爽朗一笑道:“好,好,你父親好著呢,早上我還看到他去瓦場上工,不過聽說瓦場的活兒也不好做了,因為許家的關係,你父親原本幾個老主顧也不來收瓦了。”
刑天一聽,卻是心中一酸,瓦場生意不好可以想象這一年來父親過的肯定很貧苦。
這個時候,那和許家沾親的中年村婦卻是嚷嚷道:“趙家姐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好像他刑家是被許家擠兌的一樣,現在整個瓦金村的瓦片生意還是許家第一,人家早想買下刑家那破瓦場,只是刑家把那瓦場當個寶,不肯賣罷了,這可怨不得別人!”
那村婦平日裡仗著和許家的親戚關係,為人尖酸刻薄,卻是極討人厭。
刑天眉頭一皺,卻是回頭看了那村婦一眼。
如今刑天可不是往日的鄉野少年,眼睛一瞪,那村婦便感覺一股氣勢迎面而來,就像是被人用冷水從頭澆下一樣,原本還要說出的譏諷之言也不自覺的嚥了回去。
“我刑家的瓦場不會賣,而且必然會蓋過許家!”刑天淡淡說道,隨後對那趙大娘打個招呼,卻是飄然而去,向村中走去。
村子裡依舊是那般格局,幾個梳著羊角辮,穿著粗布衣裳,一臉鼻涕的小孩子在玩耍嬉鬧。刑天直接向家中走去,說來也怪,刑天原本寧靜如水的心境此刻卻是有些波瀾,而去離家越近,那種感覺越強。
直到看到那有些破落的圍牆,漆面早已經掉光的老木門,刑天才知道,自己這是近家心怯。這個時候刑天卻是突然明悟,無論自己修為多高,便是真的有朝一日成為向聽雨老師那般的人物,甚至是雲聖人那般的存在,在父母面前,依舊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長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