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把老孃劈回現代去吧!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隨著最猛烈的一聲巨響,一個黑影,伴著碎裂的瓦片、牆灰、木屑,砸在還沒怎麼動過的飯桌上。
“我請了長假。”君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皺了皺眉從腿上拔出一把牙籤,這是剛才從房頂上掉到桌子上時的獎品。和塵香一樣牽強的理由,君醉卻說得理直氣壯多了,邊說邊不住往塵香身上瞟,臉上還升起兩道紅潮,彷彿真的是為美人而來。看看,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
我抬頭瞅了瞅頭頂的窟窿,捏緊了拳頭:“沐雨軒還能找出比你們倆更不正常的人麼?”
幾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我……
塵香早就小鳥依人般奔到君醉身邊,眼淚兒嘩嘩的,君醉執了她的手正在小聲安慰。我看看他倆,又看看如膠似漆的黎秀才和奶孃,唉,一個個都成雙成對,只有我和寧掌櫃……瞥了眼寧掌櫃日見豐滿的身材,忍不住打了寒顫,老孃還是繼續保持單身好了。
“留下可以,工錢充公,衣服充公,今晚不補好那個窟窿就不要睡覺!”我暴喝了一聲,一陣狂風颳過,吹起了君醉如瀑布般的墨黑的長髮……
於是,同福客棧附近的居民,聽了一夜叮叮咚咚的聲音。不知有多少等待丈夫歸來的寂寞少婦,倚在視窗望了一夜,目光及處,一名半裸的美男,在瑟瑟秋風中,趴在房頂補了一夜的洞……
君醉的委曲求全,更證實了我的懷疑是正確的…他和塵香的到來,絕對有貓膩。
究竟貓膩在什麼地方這個問題,很快就被我遺忘了,幹活賣力不要工錢的幫廚和跑堂,上哪兒找去?
尤其是塵香,自覺自願地身兼數職,白天做幫廚,閒暇的時間就成了我的貼身侍女。唯一不好的是她的記性,時常忘了我的警告,一開口就是“少夫人”。幾個月下來,連客棧裡不知就裡的客人們,見到我也喊“少夫人”。看來老孃真是嫁不出了,真的只能去長春院買個處男了莫?
君醉就不那麼老實了,時不時地失蹤。這種事我也只能嘆嘆氣,感慨一下免費服務的質量就是不牢靠哇。
每次他回來的時候就會帶來許多外面的訊息,比如邊關那邊簽了停戰的協議啦,長公主未婚先孕逼著張毅做了駙馬啦,諸葛冉準備競選下一屆武林盟主,攜妻小回歸雲山莊積極籌備啦……更多的是三少的訊息。每到他開始說三少的時候,我就變得特別忙碌,一會兒擦桌子,一會兒掃地,一會兒數銀子……他則變得特別雞婆,膏藥一樣貼在我身後,喋喋不休不讓人清淨。
日子似乎過得特別悠閒,我卻總覺的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從君醉捧著一疊賬簿給我過目的時候,進入了高|潮。他給我看的是沐雨軒的賬簿。
“開什麼玩笑!連賬簿都會拿錯!”我將那疊賬簿扔了過去,君醉施展了一個漫天花雨,才將那些紛紛揚揚的賬簿一一接住。
“少夫人,公子過幾天就回來了,一回來就要看帳簿。塵香被公子趕了出去,不肯看這些,我又不在行,少夫人就幫一回吧。”
咔嚓一下,我手中的掃帚斷了:“你們沐雨軒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轉身就想往樓上走,腿卻不聽話,嘴巴更不聽話,心不在焉地回頭問了一句,“他不是在邊關麼?”
“那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況且總舵有些事情,要等著他回來處理。”
“他……他好不好?”我有些惱怒自己問出這句話來,將斷了的掃帚往地上一丟,這次真的轉身往樓上走去。
“還好,受了些傷。”
我猛地站住,愣了半晌,緩緩轉過身,一步步走到君醉跟前,冷冷地道:“兩天,來得及麼?”
在君醉點頭哈腰的恭送下,我終於能上樓了,只不過手裡多了一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