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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天他就髒得不像樣子了,到現在他已經能淡定的從衣服裡抓出一隻蟑螂來扔掉。

這些都是他不能忍受的,然而他忍下來了。

代價也是巨大的,謝逸陽進來前還是個風姿瀟灑,樣貌俊朗的小白臉,現在……

他的臉還是很白,然而卻是慘白慘白的,看人的一雙眼睛中充滿了瘋狂和絕望。

跟他住在一起的囚徒們見他被提出去,都發出非同一般的意味笑聲來,有一個咔咔的啞著聲音笑道:“別承認啊,承認了可就再也出不去了,我聽說你打的人死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嘻嘻,怕什麼,大不了來跟我們做伴兒唄,就算殺人要償命,等過了刑部的稽核,再報給陛下批覆,這差不多就去一年了,可以活到下一年秋後,比我們強……”

謝逸陽全身發抖起來,繃直了臉往前走,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道:不會的,不會的,他爹是四品官兒,他祖父也是三品官兒,不過是幾個賤民,就算是死了他也不用償命的,這都是他們騙他,都是騙他的……

然而到了堂上,看到一旁跪著的村民,見他們抬起臉來一臉恨意的瞪著他,而刑部左侍郎在堂上狠狠的一拍驚堂木,謝逸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都來不及看候在一旁的大管家,“撲騰”一聲就跪下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打的人,是張徵遼和孫義和,是他們帶頭踩踏莊稼,也是他們打的人……”

謝大管家臉色大變,忍不住叫了一聲,“大爺!”

刑部左侍郎面色一冷,狠狠地一拍驚堂木道:“肅靜,這豈是你能開口的地方?還不快退下!”

謝大管家跪下,張嘴就要求饒,順便替他們公子分辨一下,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衙役叉出去了。

他心中一沉,看了眼內堂,轉身就往外跑,出事了,同朝為官,刑部左侍郎怎會為了幾個泥腿子這樣不顧念同僚情義?

必須得趕緊告訴老爺!

堂內,謝逸陽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著自己的冤屈,大林村的村民們聽得惱火,分辨道:“大人,我們不知道謝逸陽說的那幾位公子,但當天就是他帶的頭,也是他先騎馬踩踏莊稼的,我們爹和二叔去攔,他揚鞭便打,當時他身後有位公子勸了一句,但他並不聽,反而還勒馬揚蹄,直接把我父親踢到在地,還要馬踩踏我父親的頭顱,要不是我二叔拉了一把,我父親就要命喪當場了……”

刑部左侍郎的臉色更冷,他向來嫉惡如仇,聞言不由怒拍驚堂木,“謝逸陽,莊大所說你可有異議?”

“有,有,他,他,”謝逸陽滿頭大汗,最後胡亂的叫道:“他是被人收買誣陷我的,我,我當時就是跟在張徵遼和孫義和身後行事,根本不是有意要踩踏莊稼和傷人的,我最多也就揚了幾下鞭子,那也是他們二人脅迫我的。”

囚徒們說得對,這個罪名絕對不能認,不然他真的會被判斬刑的,他那麼年輕,還不想死啊。

刑部左侍郎便冷聲道:“來人,宣張徵遼與孫義和。”

證人房裡的張徵遼和孫義和被提了上來,他們是來給謝逸陽作證的,因為證人房離內堂有點遠兒,他們並不知道剛才的事。

所以在刑部左侍郎問起當日的事後,倆人便照預定好的說辭侃侃而談,“……當日謝逸陽的馬兒不知為何受了驚嚇,猛的一竄就竄到了田裡,直接踩踏了莊稼。”

孫義和接著道:“我等見他控制不住馬,生怕他被馬傷,便來不及多想直接騎馬進去了,大林村的村民見了就過來攔我們。”

張徵遼接過話道:“那幾個村民兇悍非常,其中有兩個年長的直接問我們要賠償,且要價頗高,”他皺眉道:“我們雖有錯在先,但也是有緣由的,賠償可以,卻不可能做冤大頭,所以一時談不攏,這才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