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又隱隱聞到一股藥味,便知楊嬤嬤沒說謊,只怕夫人真是病了,可想到如今府裡的亂象,他還是硬著頭皮道:“小人也知道夫人勞累,可府中如今真的需要夫人回去主持大局。老爺生病了,大爺又在獄中,大奶奶前幾日帶大少爺二少爺回孃家去了,如今……”
林清婉伸手打斷他的話道:“那也不能讓母親操勞,萬一再病了怎麼辦?”
她淡笑道:“不如你回去問一聲太公公,我暫時代大嫂管家如何?”
謝大管家驚嚇,林,林清婉管家?
林清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大管家莫不是忘了,我也是謝家的兒媳婦呢,既然大嫂不便,那我就暫代她管家好了,總比讓母親帶病操勞好吧。”
謝夫人雖不知謝家出了何事,但她自然站在林清婉這邊,因此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婉姐兒說的不錯,她是二郎明媒正娶的妻子,雖是寡居,但家裡無人,她代為管家也在情理之中。”
謝大管家扯了扯嘴角,僵笑道:“這,這事太過重大,小,小人需要回稟老太爺才行……”
找了個藉口趕緊溜了。
林清婉冷笑一聲,扭頭對謝夫人道:“母親放心,哪怕你不回去,謝家最多也只能把謝逸陽發配回江南守墓。”
謝夫人愕然問,“謝家出了何事?”
楊嬤嬤早憋不住了,瞥了林清婉一眼,見她不反對,立即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近來發生的事全說了。
然後解氣的恨聲道:“夫人且看著吧,搞不好謝逸陽是被判刑坐牢的,說不定還被流放呢。”
謝夫人呆了好一會兒,然後就捂著嘴巴哭起來。
林清婉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道:“母親,這還只是開始呢,他們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些代價才行。”
謝夫人抹著眼淚哽咽道:“孩子,你比母親能幹,比我強,二郎,二郎……”
謝夫人是不是沒想過這樣的方法,可她在外面用的人有限,孃家那邊又不可能幫她私底下算計謝逸陽,以免被謝家抓住了把柄鬥起來。
她不能做,不代表不想。
謝夫人這一刻覺得,她父親的眼光的確不錯,給她兒子定了這門親事。
她兒子更好,小小年紀就把媳婦給鎖牢了,誰也搶不走不說,還這麼能幹。
謝夫人這一刻雄心壯志,眼中異彩連連的道:“孩子,可有需要娘做什麼,娘幫你,我不行就去找你二舅,他肯定會幫我們的。”
林清婉就笑道:“還真有需要二舅的地方,不過不是這時候,待需要他了,我會跟母親說的。”
和離是必須孃家人出面的,這一點必不可缺,楊家那邊,外祖和大舅可能會有意見,而二舅,她雖才見過對方三次,卻可以確定對方一定會同意的。
正好,省了她不少的麻煩。
謝大管家無功而會,謝宏再好的忍耐性也忍不住發火了,“楊氏這是把我謝家當做什麼了,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來人,備馬,我要去楊家。”
他不好管這個兒媳婦,難道楊儀也不管?
他倒要問問他這個親家,楊家到底是怎麼教女兒的。
謝宏怒氣衝衝的去了楊家,也的確進到了楊家,不過楊儀並不在家,就在謝宏到訪的前一刻,楊儀出去會友去了,然而誰也說不清他去哪兒了。
只是他說有一好友到了京郊,便興沖沖的跑去了。
是謝夫人的二哥楊珏接待了謝宏,可有些話謝宏能對楊儀說,倆人先前畢竟做過幾十年的好朋友,卻不好對楊珏這一個小輩說。
而且楊珏每次見他都是一副“你們謝家這群殺了我外甥的兇手”的表情,讓他實在沒有與他交談的**。
於是他滿腹怒氣而去,滿腹鬱悶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