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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擊下去，恐怕神壇上的眾人都會灰飛煙滅。

“且慢……”一聲冷叱，靈素攔在了羅瑟面前。藍髮飄飄，白衣翻飛，神情淡然而平和。

“森林精靈，一切因我而起，我願意自裁於神壇之上，只求放過這兩給無辜的朋友。”

頭頂之上，五元素翻騰咆哮，彷彿隨時都會擊下，尼莉莉湛藍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神采，手中不由頓了一頓。

執杖老者的身影又顯現了出來，他望著靈素，眸子中也有一絲不忍，嘆道：“也罷，只要你能交出生命泉水，我便允你，連兩個小地精也一起放過。”

森林精靈和暗黑精靈雖然勢不兩立，可是靈素表現出的超然和善良，不得不讓長老們欽佩。

“生命泉水？”靈素自語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陣苦笑。生命泉水在哪，她也不知曉，只知道是日落和月升盜取了它。

“日落，月升——”靈素輕輕喚道，眼眸中露著詢問之意。

只要他們將生命泉水的下落告知森林精靈，他們便可逃過一劫。可是，他們會這樣做嗎？靈素心裡嘆了一口氣。

“靈素，我不會讓你死的。”月升的身軀輕輕顫抖，彷彿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日落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知道了月升心裡所想，卻並沒有阻止。

“長老，兩個妖族無辜，請你們遵守諾言，放過他們。，”靈素淡然說道，臉上沒有一絲恐懼。

既然不能同生，那就共死吧，只有來世再償還兄弟倆的恩情了。

“好。”執杖老者抬手一指，五行大陣便露出了一個細縫。

五行大陣的巧妙之處在於，外面之人可以輕鬆進入，可是困在裡面的人卻萬難破出。

羅瑟嘆了一口氣，他已沒有一戰之力，愛莫能助了。他踉蹌地站起，抱起了蘇哲，歉意地看著三人。

“靈素 ”一直站在高空默不作聲的尼莉莉忽然開口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尼莉莉雖然說得含糊，靈素卻明白，尼莉莉在問她，為了兩個不相干的妖族，就輕言放棄自己的生命，這值得嗎？

“無他，不想波及無辜而已。”靈素淡淡回答。

她雖然也為暗黑一族的聖女，所修的道卻和尼莉莉不同。尼莉莉追求天道，清心寡慾，摒除了一切牽絆道心的雜念。這也是為什麼她非要誅殺蘇哲的原因。魔心不除，她的道行就永無進日。

“真的是這樣？”尼莉莉眸中精光一閃而逝。

靈素點了點頭，見羅瑟抱著蘇哲走出了五行大陣，便盤膝而坐，手中結了一個奇異的法決。

“嘆息吧……

當墮落天使暗黑的魔法

造就我

吞噬光明的雙翼

充滿生機的世界

頓轉做滿目的荒涼

我的血拋灑在了諸神神聖的殿堂

我的靈魂卻飛回了永無天日的暗黑森林

每個精靈臨去前，便會燃燒魂力，詠唱出絕世的歌曲。靈素的聲音雖然不大，整個精靈界卻都聽到了她柔軟平和的聲音。

“靈素，我不許你這樣。”月升忽然衝了過去，瘦小的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抱起了靈素。

靈素搖了搖頭，嘴裡卻並不停歇，靈魂之力繼續燃燒。

“靈素，你看著，我會救你出去的。”月升忽然放下了靈素，低頭在靈素嬌嫩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然後環顧四周，對著精靈長老，對著高空中的聖女，還有花精靈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都說地精卑微低賤，今日就讓你們看看地精真正的神通。”

那一刻，沒有卑微，沒有低賤，月升瘦小的臉上，竟然生出一股難以描繪的氣勢。日落則在一旁暗自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