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穩握著手中利劍,背對著身侯敵人,一時間均沒有動作。場面陷入沉默,半空中被兩人帶出的無數劍氣虛影,逐漸消弭散盡。
撞擊著地面,屋頂,牆壁的暴雨發出連綿不絕的淅瀝聲,若不是雨幕下站著兩人,但看這雨,彷彿一切均如這幾日般,安靜無異。
知曉泣地身份的五樓酒客中,不少人交談評論著。聲響不大,卻足以讓正觀瞻著的死樓酒客依稀聽清,於是,很快整個月銘樓上下,都知道此刻正在進行的決鬥雙方是放逐者快劍泣地和新銘第一快劍千劍。
這一訊息的散開,讓原本極少數仍舊獨坐獨飲的人,亦按耐不住的紛紛穿出視窗,穩立樓緣處,神色專注之極的觀察著距離數步,背對著背的交戰雙方。
月銘的緊張和擔憂,完全可透過那隻緊抓窗沿的右手看出。果是如此,泣地提出希望一睹月銘舞姿之時,便讓之憂心不已。倘若待月銘出來,雙方已動上手,甚至千劍千影已敗亡,那麼這虧不僅得沉默接受,還得賠笑反對泣地道不是。
“戰況如何?”月銘忍不住脫口詢問道,方才的交手,卻是沒看到的,即使看到了,也未必看的清。但從周遭人群的反應和議論聽來,兩人方才確實已交過手,千劍仍舊站著,全身上下無絲毫血跡,便是說明未曾因此受傷。
一名女放逐者注視著下方的眼神半點不移,口中卻絲毫不敢怠慢的回答道“似是平手,難分高下。方才空中那片刻,雖然我亦看不清兩人的劍氣到底交擊多少次,但憑那氣勁波動判斷,絕不少於兩百劍!”
女放逐者的話多少讓月銘心安不少。兩百餘次劍氣交擊,並不表示過了兩百餘招,本事高明的放逐者,瞬間所能擊出的劍氣數目,少則幾十,多則上百甚至數百。
有的招不過只有一劍,有的則可有幾十,幾百。但無論如何,這般正面交手過後,千劍未受絲毫傷勢,怎也說明即使面對泣地千劍再不劑亦不至於不堪一擊。千影未曾出手,倘若兩人合擊,未必便勝不得泣地,這足以讓月銘感到心安了。
千影倚立的身姿仍舊如常,那張戴著面具的臉,微仰著,晶片遮擋下的眼神讓人看不具體,但隱約透出的光亮仍舊讓月銘認為,千影此刻仍舊平靜的不見有絲毫擔憂和緊張。
月銘突然生出一股衝動,很想扯開千影的寬大披袍,拽掉那張黑色面具。很想看看,千影的真實,到底有怎般的風華容貌,怎般傲人的體態,怎般獨特的神情……
這只是一閃而逝的衝動念頭罷了。
一聲轟隆隆的雷鳴聲響過後,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泣地緊了緊手中的劍柄,猶豫半響後,終於還是決定,再出一劍。方才半空中的交手,千劍那絲毫不遜色甚至更可怕的出手速度,讓泣地為之震驚。但方才半空中,千劍是佔了先機的,這讓泣地無法全力施為的發動攻擊。自然不願就此罷手甘休,倘若繼續戰下去,會如何?
泣地偏有沒有太大把握。
泣地終究還是動了,手中短劍帶起一片雨幕,化作夾帶強勁內力的雨牆,朝依鬱壓上,手中那柄劍,環身體劃出半個圓,緊隨雨牆之後,朝那紫紅色氣勁覆蓋的身影疾撲刺出。
飄墜落地的雨,形成一個圓,朝四面八方擴散飛射開,夾雜著無數道細小的紫紅線芒。兩柄如同劃破虛空的利劍,分別帶出兩道光影,朝對方疾飛撲出,劍未至,兩人劍氣激盪帶起的雨幕,已紛紛撞擊在一起,爆成團團雨花,化作更小的水滴,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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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短劍已然刺出一半的泣地,急速抽身後撤,凌空幾個翻身,帶起一串虛影,雙足穩穩落地。千劍刺出的劍已同時凝在半空,未作追擊。許多人發出唏噓聲,更多人茫然不解,待聽得其它人的感嘆後,心下亦覺可惜。
這一劍雙方竟幾乎同時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