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年能跟依鬱並肩多年,那些所作所行,豈是子虛烏有?
自然不會是的。
但眾人仍舊無法因此而徹底消除積壓的懷疑,蓮名脫口而出道“那我問你,即使真如你所說。將我們的功法傳授給辛德文明的人,你可曾跟正義刀和破邪刀商量過?可曾透過他們徵詢過寄存之地許多放逐者的意見?你這般作為,如何讓我們完全相信你的做為只是為放逐者?況且,至今你也未曾歸降正義刀或是破邪刀任何一方,如果你真是為放逐者,何必要割地為神,獨據一方?”
蓮名的話頓時又引起眾人的疑慮,原本失神的眸璃掙脫了被握著的雙手,退離數步,卻又沉默著等待依鬱的解釋。
毀滅神語氣激昂的道“連最不該懷疑我的你們,都無法信任我。我的所為,能被正義神和破邪神認可嗎?我並非不信任他們兩個,但是,在最終結果未定或未至最後關頭之前,我豈能將一切交付他們?
對抗邪惡之戰,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每個人都應該儘自己所能,做出最大程度的貢獻。我獨身冒險前來此地,擊敗毀滅神。這些年,我用這所有能增加日後勝利機會的方式,經營著我們的力量。我的做法和方式跟他們並不相同,但目的是一致的,都是為真正的正義!
它日面對最終勝利之時,他們兩人的作為,必然會有所有人去平定,無論誰最後被定為領導者。我都會全力給予支援,三神城中,也只有我存在跟辛德文明的溝通渠道,為了正義的勝利,難道我不應該盡全力讓更多被邪惡矇蔽的人認清正義嗎?不該讓這些醒悟的人投入正義的懷抱嗎?
這些事情,都不是正義神和破邪神所能做的。只有毀滅神大陸才能辦到,我明白這做法十分極端,但是,這做法錯了嗎?明明能讓更多邪惡追隨者投入正義,卻因為偏見和傳統將他們拒之正義門外。儘管這些人曾經被邪惡矇蔽,但是,我卻深有體會。只要認清了正義和光明,都是能夠改過自新的。
大家如此懷疑我的用心。但試問,從我繼任毀滅神以來,可曾試圖控制操縱過同伴?什麼時候試圖跟正義、破邪兩神爭奪風頭?在毀滅大陸,能給予和幫助同伴的,我自問已經做到最好。”
尤忿等人聞言陷入沉默,一時間難以決定,這些話到底是否該相信。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眸璃,帶著幾分偏袒著道“也許真是我們誤會鬱了。毀滅大陸從一開始對同伴們都極盡照顧,長年一直開墾的土地中的各類資源,無有私藏的任由我們兩神城隨意開採使用。許多在這裡定居活動的同伴們,雖非他的追隨者,但卻享受著跟怪物們一般無二的待遇,甚至連軍團都可隨意申請開設。而且,正義刀也說過,真神是不會說謊的。”
真神是不會說謊的,但是可以調換物件的。私人感情之間的事情,眾神之殿是不干涉插手的,關係立場問題,卻會干涉。但正義和邪惡,不是謊言,毀滅神多代表的即為正義,亦可包括其同盟真神,而敵對真神自然是邪惡。眾神之殿,不能因為依鬱的這些言辭判定為違背規則的謊言。
眾人念及眸璃所說的這些,不由暗自點頭,在這裡生活的放逐者們,即使意外死亡,所須交納的復活費用亦跟追隨者一般,全無任何額外價格提升,所住所用,無受限制。大陸的各類資源,神城除卻最基礎的稅收外,全無任何藏私的任由開採,其自由度比之正義神城前往破邪神城都更高。
尤忿斷然開口著道“我還是相信鬱的,如果說鬱藏著私心,反不如說破邪刀心懷鬼胎更來的有可能!”眾人默然,正義神城和破邪神城之間,本有些微妙間隙存在,當初雖說兩人前後建立神城的時間幾乎等同。但按照最初的說法,理當是在寄存之地建立神城者為唯一領導之人,破邪刀本該是歸降正義刀的。
雖說並不能因此判定破邪刀什麼罪名,畢竟當時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