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踢中右側相撲手的下陰,對方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蕭宇的右手閃電般擊向最後一人的臉部,他知道這種攻擊不會帶給對方太大的傷害,用兩根手指摳入了對方的大鼻孔。
那名相撲手的整個腦袋向後仰去,咽喉暴露在蕭宇的面前。
蕭宇的左手一個反切向他的咽喉斬去,這時他聽到了摟上的掌聲,這個動作也停留在半空之中。
黑木廣之慢慢的走到蕭宇的面前,他欣賞的點點頭,然後用日語向李繼祖說了句什麼,李繼祖笑了起來,他用日語回答了一句,然後向蕭宇解釋:“他以為你是我的保鏢,我告訴他,你是臺南的黑社會大佬。”
蕭宇呵呵笑了起來,黑木廣之請兩人來到茶室。這間茶室並不大,大概有四疊半榻榻米的面積。小巧雅緻,結構緊湊。室內設定壁龕、地爐和各式木窗,右側有水間。床間中掛著幾副水墨字畫,旁邊懸掛著竹製的花瓶,瓶中點綴著這個季節常見的花朵。
日本人相當注重形式,茶道就是其中最為典型的一種體現。茶道講究典雅、禮儀,使用之工具也是精挑細選,品茶時更配以甜品。茶道己超脫了品茶的範圍,日本人視之為一種培養情操的方式。
進入茶室黑木廣之率先向兩人鞠躬敬禮,蕭宇依樣畫葫蘆的跟著李繼祖回敬了一個躬。黑木廣之和蕭宇對面而坐,李繼祖因為是主客坐在黑木廣之的上手。
一名瘦小的中年女茶師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風爐、茶釜、水注、白炭走了進來,她在屋角的銅盆中洗淨雙手,然後用白色綿巾擦乾,同樣的形式重複了三次,才跪在榻榻米上生火煮水。她從香盒中拿出少許的香在香爐中點燃,然後重新洗淨雙手,為他們奉上甜品。蕭宇多少懂一些飲茶的知識,知道這是為了避免空腹飲茶傷胃。
這時水開了,女茶師開始泡茶。用來飲茶的茶具十分的精緻,有點類似中國的景泰藍。
黑木廣之左手託碗,右手五指持碗邊,跪地後舉起茶碗,高度與自己的眉毛相齊。然後將茶碗遞到李繼祖的面前,李繼祖恭恭敬敬的接過茶碗,飲了一口,然後傳給蕭宇。
蕭宇心中忍不住罵:“日本鬼子真他媽的小氣,喝茶還要這麼多人喝一碗!”其實這是日本茶道中的一個規距,代表對客人的尊敬。
黑木廣之和李繼祖用日語開始交談,蕭宇不懂日語,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不過從兩人不斷的笑聲中可以看出,他們交談的十分融洽。
蕭宇在無聊的等待中渡過了整整兩個小時,好不容易等李繼祖和黑木廣之結束了談話。一走出道館的大門,蕭宇就迫不及待的問:“你們究竟在談什麼?”
李繼祖笑了起來:“都是些中國日本的文化風俗!”
蕭宇目瞪口呆的說:“你沒跟他說深水港的事情?”
李繼祖搖搖頭說:“日本茶道講究用心體會,最忌諱的就是談論金錢政治這些世俗的話題,生意就更加不能提了。”
蕭宇嘆了口氣:“早知道這個樣子我壓根就不會來。”
李繼祖說:“你難道沒看出來,黑木廣之相當的欣賞你,一個良好的印象等於一個成功的開端。”
經過藤田美惠子的安排,蕭宇前往位於神戶市中心的勞災醫院,探望了正在那裡養病的渡邊本一。
蕭宇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老人就是那個叱吒風雲的黑道梟雄,渡邊坐在窗前的輪椅上,目光呆滯的望向窗外,他花白的頭顱因為虛弱無力而歪向右肩,他原來的身材應該很高大,可現在只剩下皺褶的面板包裹著粗大的骨節。
他也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身外的一切都已經沒有感覺。蕭宇將鮮花插在他床頭的花瓶中,渡邊本一的嘴角流出一絲濃痰,可以在日本黑道呼風喚雨的他,竟然淪落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