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來不及了!”
蕭宇慢慢向前方的舞臺走去,林詩詩自從他走入劇場開始,她的眼光就停留在蕭宇的身上。在這個時刻,她最希望和自己分享快樂的人就是蕭宇。
蕭宇向林詩詩微笑著,他把鮮花遞到林詩詩的手中:“祝賀你!”一滴鮮血沿著他的手臂緩緩滴落在舞臺上。
林詩詩的眼睛閃過無比複雜的神情,兩點淚光在她的眼中閃爍,蕭宇用力的抿了抿嘴唇,轉身向臺下走去。林詩詩目送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
傻豹看出了什麼不妥,他連忙向蕭宇過來的方向迎了過去,蕭宇握住傻豹的大手,整個身軀都靠在傻豹肩頭:“什麼都……別問……帶我離開……”傻豹看到了蕭宇胸口的鮮血,他用力的擁抱住蕭宇的身軀,慢慢的向門口走去。
林詩詩的目光忽然變得很冷,玫瑰從她的手中緩緩飄落,她看也沒看鮮花一眼,轉身向幕後走去,回過頭去的瞬間,她的淚水無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蕭宇躺在汽車的後座上,傻豹為他點燃了一顆香菸:“為什麼不去醫院?”
蕭宇笑了起來,他抽了一口煙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我沒事!只是多流了點血!自己包紮一下就行。”傻豹嘆了口氣,也點著了一顆煙:
“不如給林詩詩打個電話!”
蕭宇搖了搖頭:“豹哥……你覺沒覺著我和林詩詩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傻豹看了看蕭宇:“為什麼……會……會這麼想?”
蕭宇微微欠了欠身子:“剛才在門前看到了詩詩,她在舞臺上快樂的樣子,讓我忽然發現,她會有很好的未來,而我只會給她帶去憂鬱和不幸……”
傻豹沒有說話,他趴伏在方向盤上,他能夠體會蕭宇現在的感受。在很多人的眼中,他們這種黑社會份子只不過是人渣,是社會的敗類。可是人們又怎麼能理解他們的出身、環境、感情和理想呢。
傻豹有自己的理想,他想守著自己的那間麵館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他有自己的感情,雖然秀雯仍然沒有接受他,可是隻要他每天能夠守候在秀雯的身邊他就已經滿足。他已經脫離了這個泥潭,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蕭宇呢?
蕭宇的理想決不會是永遠做一個二十四堂中最沒有權勢的堂主,傻豹從蕭宇第一次殺人開始就知道他的抱負遠遠不止這些。
可理想最容易被朋友和女人埋葬,蕭宇在感情與理想之間彷徨著。放棄理想去追逐想要的感情,還是犧牲感情去慢慢實現自己的理想。
煙已經燃到盡頭,蕭宇的眼中有一點晶瑩在閃耀,自從踏上臺灣的土地,他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在一點一點的改變,他已經越來越不像原來的那個蕭宇。他失去了以往的衝動和熱情,對任何事情開始變得冷靜和理智,開始學會權衡利弊。
夜風吹散了菸灰,蕭宇將菸蒂遠遠的彈開。
傻豹忽然說:“夜深了……我們回家……家……去吧……”
蕭宇的內心沒來由的抽搐了一下,隨即他才意思到傻豹的話激起了他對家的無限渴望。
夜已經很深,蕭宇和傻豹分手後並沒有回家,臺南這個所謂的家只會鉤起他內心更深的孤寂,他獨自一人來到樓下的傑克酒吧。
他本以為酒可以讓他忘記不開心的一切,所以他喝了很多,卻出乎意料的沒有醉,他甚至覺著自己變得越來越清醒,傷口的疼痛還在繼續,蕭宇的動作卻開始變得麻木,整個世界在他的眼中變得死氣沉沉。
電話忽然響了,已經是凌晨三點,蕭宇機械的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哭聲,蕭宇用力揉了揉額頭,他試探性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章晴晴?”
“蕭宇……你混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