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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充斥著濃烈的酒精和酸臭味,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混亂而狼狽。

角落裡的一盞落地燈,閃了幾閃,暗暗的光線下那裡形成了一個暗影,佟夜輝被忽明忽暗的燈光吸引著看了過去,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憾生,你要記著恨我,把我對不起你的都一筆筆的記著,將來等我也下去了,你一筆筆的都討回來。”他終於哽咽:“憾生,你別忘了我。”

第十章

佟夜輝對著那盞線路短路的落地燈的深情表白狀,被正好推門進來的顧北從頭到尾看了個清楚,當時他心裡就打顫,心想:佟夜輝這怕是魔障了吧。

顧北不敢再讓佟夜輝一個人喝到醉死,第二天佟夜輝再去“金迷”的時候,顧北親自堵在門口,看他進來直接就給他迎進了一個大包廂,裡面人聲鼎沸正是熱鬧的不可開交。

顧北這人不像佟夜輝這樣的,事業做得老大,平時在臺面上的時候前呼後擁的,可私底下卻真真是個孤家寡人,連喝個酒都沒人陪。

顧北是個真正的二世祖,他這人不像佟夜輝那麼寡情,一路發達一路就把沒有利益關係的私交夥伴丟的乾乾淨淨,他這人生活環境所致,身邊不乏一群和他家境一樣的人物,他是個喜歡熱鬧的,隨手一招就能招來大把的狐朋狗友。

顧北被昨天佟夜輝那個樣子嚇到了,他一邊往包廂裡拽著佟夜輝,一邊忽悠他:“哥,你一人喝悶酒多沒意思,他們都是來湊熱鬧的,就是給你湊個人聲,熱鬧點,你要想喝,就在這喝,別自己灌悶酒然後還發癔症嚇唬我行不?”

佟夜輝知道昨天自己那樣子,顧北是看見了,他其實也無所謂,知道顧北是真的擔心他心裡還是領他這份情的,他朝顧北點點頭,順著他的手勁也就進了包廂。

包廂裡聚著一圈人,男男女女的有十幾個的樣子,裡面有幾個男的佟夜輝認識,看見他進來隔著老遠就大聲的跟他打招呼,紛紛起身給他讓位置。

佟夜輝不想和他們摻和,走到角落裡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嘴裡應付著:“你們坐,別讓我打擾了,你們繼續。”

眾人看他已經落座,也就都消停了下來,恢復原狀,繼續喝酒逗樂。

顧北要來酒陪著佟夜輝喝,屋子中央的茶几邊上圍著一圈人正熱鬧,最中間的一個高個子女孩已經坐到茶几上去了,她身邊的幾個男人一人摟著個女的圍著的就是她,這姑娘衣著單薄,一件小T恤掛在身上還露著半個肩膀,她高舉著一個黑漆漆的骰子桶,一陣群魔亂舞的抖動,然後“砰”的一聲把骰子筒砸在自己盤著的腿跟前,大聲嚷嚷著:“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啊,是爺們的,輸了的就要真喝啊。”頗有點賭客的氣勢。

不過他們不是在真的在賭錢,佟夜輝知道這裡的女的都是“金迷”的小姐,她們是在這賺錢的,怎麼會真的在這種場合跟這幫男人們賭博,不過就是個玩罷了。

佟夜輝低頭悶頭喝了一口酒,他不想在人前喝醉,打算過一會就走,那邊忽然又傳來一陣鬨笑聲,剛才那女孩豪邁的聲音傳過來:“餘老闆!你要不得,出老千啊,欺負人啊,把藏著的骰子交出來,要不老孃代表月亮消滅你。”她能真的消滅誰啊,就是逗個樂子罷了,佟夜輝低頭笑了一下。

顧北在風月場上混的多麼會察言觀色,他看佟夜輝露出了個笑臉,轉頭朝著屋子中央用力的乾咳了一聲,然後朝著人群中央的女孩遞了個眼色。

女孩看著他們這個方向會意的一笑,那姑娘忽然朝著他們就叫了一聲:“佟總,過來玩啊!”嗓門大的頗有點震耳欲聾的意思。顧北一口酒險些噴出來,心想:金露著女人是傻的啊?你就悄沒聲的過來,陪人喝兩杯酒然後趁機勾搭上不就完了嗎?你嚷嚷的這麼大聲,有點矜持的誰吃你這套啊,果然也就能勾搭勾搭那些山西來的煤老闆,暴發戶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