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這靖國公蘇拓不干預國事,每日上朝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走走形式。然而,明眼人卻知道,只要靖國公跺跺腳,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除了以花錚樓志寒為首的一干官員之外,其他的都是緘口不談。
原本有花家壓著蘇家,而如今,花璃歌這一事之後,蘇家明面上已經佔得了先機。倒是花家,一連幾次,那勢力分明就是再削減。
狩獵一事上,花錚已經被削了三分兵力,而如今花璃歌一事,使得花錚在宮中的勢力一落千丈。這也是,為什麼花老太太會如此的痛恨自己的原因,甚至不惜直接用龍頭柺杖打死自己。
呵……可惜花老太太不懂,有的時候,鋒芒越甚。死的,反而會越慘!就比如說——蘇家!
蘇燕芸看了眼恭恭敬敬給自己請安的花傾落,她只是掀了掀嘴角,擯退了宮女太監走緩步走到她的跟前,對著錦色說道,“你也退下吧,我同你的主子有幾句話說。”
錦色有些不安的看向傾落,見傾落點了點頭,她便一個欠身告退了。
見錦色退出涼亭,蘇燕芸看著遠處的像是自語的說道,“我能這麼快坐上這個位置,還應該謝謝你才是!呵……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和你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惜了,這一山難容二虎,我們終究成不了知己,只能成為敵人!”
傾落微微一怔,她倒是沒想到蘇燕芸會這般直白的說出來。不過,這個宮廷之中,又豈止二虎?
她伸手輕輕的撥開被風吹亂的碎髮,笑道,“聽說丞相府的千金也是才女一位呢,近日頻頻出入宮廷,不知是哪位皇子有福了。”
聞言,蘇燕芸嗤笑了一聲,看著遠處那抹鵝黃色的身影,眼裡多了一絲嘲諷。“才女?呵……不過是個只會吟詩作畫的書呆子而已。你瞧,她連這麼一個簡單的陣都走不出,當真是笨死了!”
傾落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果然,那樓煙婼面露憂色,而身旁的丫鬟更是急得團團轉。似乎,被花園裡的那個草木陣困住,怎麼都走不出來。
“花傾落,其實,我當真很好奇,當初你為什麼選安郡王,而不是太子。不管如何,太子的身份擺在那裡,對你,對花家始終是百利而無一害!”一想到那日宮宴上花傾落的舉動,她就著實感到不解。
她總覺得,花傾落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有打算的,和自己一樣。可是,如今多方情報都無法查到真相!不過,近來東南方那邊似乎有些苗頭了。
陳義教,陳國,似乎和花家有一定的淵源呢。若是真的查到些什麼,只怕這花家,該很難翻身了。想著,蘇燕芸的眼眸不由的一亮,看向花傾落的眼神中不免多了幾絲期待。
看清了蘇燕芸眼中的情緒,花傾落只是幽幽一笑,“花家的好壞與我無關,我要的,只是自己活的瀟灑恣意。”
“哦?是嗎?”蘇燕芸狀似不以為意的問道。原本還想說出口的話,卻被花傾落堵的啞口無言。
“就和你差不多,你要的根本就不是太子妃的位置,你要的只是至高的權利,一個可以讓你有機會像男兒一般征戰沙場的機會!”
看著蘇燕芸的身子明顯一震,花傾落只是淡淡一笑,對著她福了福身。看著蘇燕芸微變的臉色,傾落不緊不慢的說道,“傾落忽感不適,便先告退了。太子妃您慢慢賞花。”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年虎門關一役中,蘇燕芸披甲上陣,英姿颯爽。她喜愛打仗的事情,也便毫無懸念的傳了開去。
直到傾落走出涼亭,蘇燕芸才低低的說道,“花傾落,我當真留你不得!”
垂眸間,眼底殺氣驟現,懷中的白貓像是感覺到了主子的心情不快,叫喚了兩聲。
自從白日裡見了蘇燕芸,花傾落的心裡不知為何隱隱的就是有一股不安。她有些煩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