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從來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家庭場面,幾乎所有的西班牙貴族家庭繼承人都是經過爭奪而來的,他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相對輕鬆,家族裡有能力可以和他較量的人幾乎沒有。而奧諾家男丁興旺,個個出色,居然可以這麼和睦友愛?
一根細豆芽突然飄到他面前,標準的奧諾家娃娃臉,卻繃得緊緊的,“你是誰?”
何塞傲慢的,“我是帕爾瑪公爵的親隨,何塞。岡波斯子爵。”
細豆芽娃娃臉一皺,“你為什麼盯著我小四嫂看?”
何塞傲慢的盯住他,“小孩,你說話這麼沒禮貌?”
細豆芽的大眼一下陰惻側的,圓溜溜的大眼睛變成兩粒冰珠子,“別叫我小孩,我都要十一歲了,再過一兩年都可以結婚了。”大清國滿人習俗,阿哥十二三歲大婚的比比皆是,他雖然不想那麼早把自己套住,但是畢竟一到適婚年齡,就標誌著他成熟了。
何塞傲慢的臉出現滿臉的黑線,他聽說奧諾家的人是遵從東方習俗,結婚很早,不過十二三歲就結婚,太,太早了點吧。
又看看弘昱,好象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那個人也是那麼早就結婚的?”
細豆芽順著他目光回頭看看,瞪大眼睛,圓圓的娃娃臉上皺眉擰成一堆,“你果然是想對我家小四嫂不軌,你沒有機會了,他和我四嫂已經結婚三年多了,我四嫂很愛我四哥,我警告你,任何人想染指我家的女人,都要先過我這一關。”說完,飄走。
何塞後腦勺出現一個豆大的汗珠,不軌,染指,他可是和公爵的另一個親隨洛裡。達布蘭卡男爵,並列為西班牙最搶手的兩大黃金漢之一。他的外型看起來有那麼猥褻嗎?
等等,結婚三年多了,那個人不是真的十二三歲就結的婚吧,上帝啊!
相對於馬德里的寒冷,日照充足的瓦倫西亞就溫暖多了,但是入了冬,白天的暖陽雖然把人照得暖烘烘的,晚上還是會幹乾的冷。
屋內已鋪上了厚厚的皮毛地毯,房間燒著溫暖的爐火,烙烙趴在壁爐前的地毯上,握著鵝毛筆看著壁爐裡跳躍的火苗。
弘昱推門進來,頭髮散著溼溼的搭在腦門上,看見烙烙正趴在那裡發呆,輕輕走過去,將她攔腰抱起來,鎖在自己懷裡。
烙烙回頭,掙扎著起來,拿過一條大大的蠶絲絨巾,扣在弘昱的腦袋上,邊擦邊開始咕噥,“說多少次,沐完浴要擦乾頭髮,水把襯衫都滴溼了啦,都冬天了,會著涼了啦。”
絨巾下的腦袋飛快的騷動,找到方向,順利的頂了過來。
“頂屁啦。”
絨巾僵了一下,“我不舒服。”
將他一腳踢到壁爐邊,“去烤乾,我去樓下拿點酒給你暖一下。”
絨巾慢條斯理的移過去。
端著酒和幾個小點心進來,見弘昱默默靠坐在壁爐邊的地毯上,旁邊放著剛才寫的小冊子。
先給他喂顆藥丸護住胃,才給他倒上,“慢慢喝,別喝急了啊。”
弘昱接過酒杯端著,垂著頭,半溼的劉海軟軟的搭著。
烙烙拿過小冊子隨手一丟,“雙兒第一次懷孕,卓倫泰象老母雞一樣天天纏著我問幾百次,我都要崩潰掉了啦,乾脆寫個秘籍給他自己看,免得他來煩我。”
沒有聲音,只把酒端起來一口喝掉。
“人家很忙的,天天要陪著乖乖奶寶,哪有時間和他蘑菇啊。”
蘋果蛋蛋抬起來,兩顆圓溜溜的大眼睛瞅著她。
“對不對啊。我最親親的乖乖奶寶。” 笑著捏捏他的鼻尖,又抱住蛋蛋使勁的啵啵。
弘昱摟過她在自己懷裡,腦袋擱到她肩膀上。“嗯。”的
鬆口氣,摸摸他的手,不冷也不暖,“喝點吃點,胃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