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中的繡囊早墜落在地，漸漸的執著小小紙張的手也顫抖起來。

“你們……”凌楓踉蹌著一步一步走近二人跟前，揚著手中的紙，雙目泛著血絲，嗓子暗啞不成聲，又張了好幾次口中，才勉強發出聲音。“這是真的？真是你們乾的？”

凌松和凌柏兩個相視一眼，一剎時面無人色。

“為什麼……那也是你們的祖母啊！”凌楓吼道，聲調已帶有哭腔。

這是怎麼了？龍羽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秦紫陌完全摸不著頭腦。

“老三你聽我說……這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凌松指凌柏道，舌頭彷彿短了一截般話也說不利索，兩腿不住地打顫。

“三弟！”凌柏急衝過來，也不知他一條腿是怎麼做到如此神速的。

“三弟莫要聽他胡說！他這人就這德性，一遇著點事就口不擇言。”凌柏扶著凌楓雙肩乾笑道。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凌楓硬著喉嚨道，死盯著他的雙眼不讓他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這個……”凌柏兩隻過份靈活的眼珠子飛快掃過眼前的字紙。“這是什麼玩意兒？我都沒見過……”

“你還裝！你兩個親筆的簽名還能假得了？”凌楓壓低聲調顫聲道。

“這……這個很容易的！憑他這種混混，要找人仿咱們簽名是小菜一碟。”凌柏眼珠子飛快地轉著。

“是嗎？是不是偽造的字跡我找官家鑑別一下就知道了。”凌楓輕喘一聲，眸光忽變得冷銳。

聽他這話凌柏倏然變色，劈手奪了他手中紙張，飛快揉作一團，就往口中塞去。

凌楓沒防備他有此動作，一時扎煞著兩手失去了應對。

這時秦紫陌就覺眼前人影一閃，接著喀嚓一聲悶響伴著凌柏的一聲慘叫。定睛看時，只見凌柏的手被龍羽反剪到背後，手腕和手臂彎成極不自然的弧度，而那團紙已脫手掉在地。

“想毀滅證據？想得美！”龍羽笑得有些猙獰。

“我不敢了……哎喲……不要再掰了……再掰就真折了！”凌柏疊聲哀叫起來。

“說！老太太到底是怎麼死的？”龍羽喝道。

“是被氣死——啊！”凌柏痛得兩眼翻白。

“你信不信，我能將你這條胳膊生生擰下來。”龍羽沉聲緩道。

“我說的是真的……老三！你相信我！”凌柏哀哀望著凌楓，聲淚俱下。

“先放開他。”凌楓痛苦地閉上眼睛。

龍羽略遲疑一下，還是鬆了手。

失了他鐵鉗般的大手的鉗制，凌柏渾身虛脫地歪身躺倒在地，只出氣沒進氣。

“真是你們買兇殺人？”凌楓的聲音已平靜了些，目光直視前方，並不看向地下凌柏。

“我們沒想殺人！我們只是想嚇嚇老太太，況且他們也沒有殺人……”面對凌楓突然橫過來的殺人冷目，凌柏不自覺地悄聲。

“定金一千兩，取了老太太性命追加一千兩，若得同時除去三少奶奶，加兩千五，是這樣交易吧？”龍羽冷笑道。

“你如何得……”凌柏雙目大睜，待意識到險些說漏嘴，慌忙改口。“你如何血口噴人？”

“你是想問我如何知道得這麼詳細？告訴你吧！你們在妓院中交易時有人便給我送信了，他們去凌家同時，我就去挑了他們老巢，這字據便是我從劉胖子手中得來的。”龍羽揚了揚手中皺巴巴的字紙。

秦紫陌總算理出點頭緒了，然這個真相叫她震驚得動彈不得。他早就掌握了凌松凌柏圖謀不軌的證據，為什麼不說出來？說出來叫老太太提防他們一下也好呀……

正在她這樣想時，凌楓已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封了龍羽襟口。“既然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