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麼溫和這麼善良,不管她做什麼事情都無條件地包容她,遷就她,就像父親一樣。
是的,在她心底,他就是父親一樣的存在,所以才沒有心動過的感覺。
可是自己已經接受他的求婚啦,必須要試著接受情人間該有的接觸才行,一定要徹底忘掉那個男人。
一念這樣想著,目光灼灼地盯著柏崇,主動靠了上去。
她閉著眼,睫毛不安地抖動著,像兩隻隨時都會飛走的黑色蝴蝶。
柏崇也閉上了眼。
咳咳。
咳嗽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貼近,一念快速地彈開,臉色緋紅。
兩人循著聲音看向門口,臉部均是一僵,他怎麼來了?
“那、那個,不好意思,boss是過來看柏先生的,打擾到兩位了,很抱歉。”
齊言揚了揚手裡的花束和水果籃子,哭笑不得,明明只是路過而已,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真是的,親熱為什麼不關門,還讓自家boss看到,這一看還得了,臉色烏青,還讓他咳嗽打斷了人家的好事。
真是作孽啊!難怪這兩年都是單身,一定是替boss做了太多缺德事情!
冷騏夜負手而立,面無表情,似乎並沒有因為任何事情影響情緒。
一念抿唇,從床邊站起,她最討厭的就是男人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把東西拿進去。”
“是。”齊言被訓,又是苦哈哈地把東西提了進去,這些東西明明是給另外一個病人準備的啊……
冷騏夜幽幽然走進病房,“氣色比之前好很多了。”
柏崇點頭,“一念天天給我熬湯,捨不得她太辛苦,所以必須得快點好起來。”說得輕描淡寫,望著身旁的丫頭時卻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一念赧顏,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突然想起安童生昨晚感冒了,我去那邊給他拿點感冒藥回去,你們聊。”一邊說一邊就往外面跑,還撞到房門,痛得她咬牙。
嘴皮兒一掀,冷騏夜笑得極淡,“一直覺得你對她挺好的,沒想到她對你也這麼好,上次聽一珩說你準備在電影首映式上求婚,後來就出意外了,現在事情怎麼樣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穩定了。”
他笑得淡,柏崇卻笑得極濃,“託車禍的福,已經求婚成功了,謝謝你小子的關心,如果還認我這個哥的話,一念現在就是你嫂子呢。你嫂子當年對你多有得罪,你也別記仇,她就是粗線條,做事情不考慮後果,你別跟她計較。”
“對了,過幾天我和你嫂子就要回美國去,走之前大家還是一起吃頓飯吧,有時間嗎?叫上一珩他們,也不知道現在子爵在哪裡。”
瞳孔縮了縮,冷騏夜點頭,“好,回來大家也還沒聚過,老地方,你定個時間就是,我一定到。”
“好,就這麼定了,雖然不能喝酒,但臨走之前一定要聚一次才不行。怕以後沒機會了。”
第二百四十章這是我的女伴
因為安童生的事情,許伊伊回家之後就沒有回來,擔心小丫頭的安危,一念給許霜霜打了電話。'燃^文^書庫'被告知許伊伊被禁足了,許母是頑固派,一天兩天是出不來了,讓他們不要擔心。
想到有些經典的電視橋段,一念不禁笑了笑,不管時代怎麼發展,兩個人想要在一起,門當戶對還是最重要的。丟了工作的安童生每天依舊沒閒著,處處投簡歷找工作,男人對待感情,到底比女人要理智許多。
一念沒有多勸弟弟,畢竟是兩個年輕人的感情,她自己都是愛情失敗者,實在沒經驗傳授給小輩,只留了一句話:問心無愧變好。
距離回美國的日期越來越近,一念的心裡竟莫名有些恐懼,接柏崇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