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迅快無比,海萍弓背縮身,猛然撤出,定目看去,只見火星四射,塵煙滾滾,原來是一座鍘刀,入地已是三四寸深,冒了一身冷汗,暗罵聲:“好毒的機關!”
正要轉身離去,鍘刀已緩緩上升,煙霧從門口飄出,薰得雙淚交流,側身閃讓,抹去淚水,睜眼之際,倏然黑影疾縱,發現有人分從另外兩座石屋奔去。
海萍不禁大怒,雙掌齊吐,狂飆頓發,硬往石屋打去,轟聲急傳,一股慘叫,血肉橫飛,竟被他盲目的劈死一個青衣怪漢。縱身落在石門之外,星目飄去,一屋空空,另一屋內的牆腳下,躺著一堆血肉模糊的屍體。無人的石屋,他卻不敢再進,冷電般的雙目,不停的偵察動態,甬道又呈現寂靜,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不到十丈,已抵達盡端,海萍沉思有傾,繼續往前面走去,路,沒有了,黑沉沉的看來是條圓形的死洞。他抬目四望,卻見洞的上端,懸站一塊木牌,上面寫著“此路不通”四個紅字。
海萍火氣特別旺,舉掌上推,勁力又發,啪地一聲,木牌碎屑,紛紛向四面墜落,可是,並未出現可通的道路,也未出現敵蹤。
其實,這裡並非是絕地,有路可走,只是他不懂得機關埋伏,空存滿腔殺焰,而無法發洩。
扭轉身,從原地退回,剛到第二座石屋前,黑影再現,猛向石屋搶奔。
海萍一聲怒喝,人已如閃電追到,這一次,他可是看清了是兩個青衣怪漢,血氣橫衝,身法更疾,恰好在怪漢進屋的工夫一腳跨進石屋,他眼中噴火,突見兩個怪漢在扭動石屋左面的銅環,心頭一懍,抬掌照那個扭環的怪漢劈去。
怪漢一聲悶哼,被他掌力震飛得砸向牆壁上,蓬然一響,口吐鮮血而亡,然而,就在他發掌的同時,門上已落下一座石閘,悄悄的向海萍砸到。
海萍此際正是腳裡腳外,進退都感困難,待他發覺,說什麼也來不及撤身,不得已,縮腦後移,雙掌疾伸,硬生生地將石匣托住。
這石匣的力道,至少在三千斤之上,海萍真力俱發,已感到有些吃力。
另一個青衣怪漢見狀,臉上吐出冷然笑意,回身抽刀,反向海萍撲進。
石匣的壓力不減,海萍兩臂已漸漸彎曲。
危機一變,生死頃刻……怪漢已然撲到,驀地……石屋右面的牆壁突張,縱出五個同服色的漢子,大聲獰笑,抽刀同撲,看情形,大有亂刀將海萍分屍的模樣。
這五個人出現,逼使先撲近的怪漢一怔,單刀出手,又往回收,就這工夫,另有五個漢子已舉刀趕到,奮力照海萍身頭手腳剁去。
命在剎那,驀地海萍一聲狂吼,骨節亂響,雙臂突伸,石匣竟被他使出平生之力,反送兩寸,刀光奔到,海萍又大聲一吼,轟……石匣陡然砸落,六把刀,當,當,當……齊往匣上砍去。
只是,海萍並未被殺,六個怪漢的虎口,卻被反震得痠痛出血。
原來海萍在情急之下,穩身斜移,錯步從刀光中,搶奔出石匣,閃身在怪漢身後牆邊。
六個怪漢不由得呆愣起來,可憐他們急於殺死海萍,而未看清海萍是怎樣逃脫的。
海萍殺機畢露,排出幾聲凜人的冷笑,凝功未發。
六個壯漢心中一陣猛烈的跳動,擰身一看,不由嚇得一戰,六人舉刀齊吼,憑人多而群攻海萍。
海萍恨極了這些爪牙,不退反進,掄臂橫掃,排山的雄風,應掌而發。
地動山搖,屋震人晃……眨眼間,刀飛人滾,蓬響連聲,一片慘嗥,懾人心絃。
海萍哈哈一聲狂笑.圈臂直推,掌發迴圈,六個壯漢,連手都沒有還,已被劈死得半個不留。一口氣劈死六人,眼都:不眨一下,算是稍出了心頭積壓的悶氣,冷然地哼了一聲,望了望六具折頭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