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將輸掉的一千萬兩銀子贏回來,豈不是更加簡單地完成了任務,至於這三人,到時想辦法一同解決了就好,反正他們也沒有多大的實力與背景,不過是一般的富家子弟罷了。
“唔,我不賭。”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不會在等著收錢的時候去賭。蘇羨染用手捂了捂上衣口袋中的玉印,似乎是怕被坑騙走了。
“咳咳,既然公子不願意,那就算了吧。”管事在一旁打圓場,若是一味相勸,反倒叫人看透了他們的目的了。“公子在此等候一會兒。”
只是這個等待著實不慢,賭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甚至也有人湧上來二樓。
聽到門外嘈雜的聲音,宇文秉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說好了今天賭坊不開業嗎?怎麼還會有人不知死活地上來?
然而,管事見他的眼色出去了之後,卻又灰溜溜地回來了,靠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少爺,來的都是那些闊少爺。”
宇文秉面色也變了,賭坊的生意一直都是他在照料著,他自然知道管事說的闊少爺具體指的是哪些人,雖然他在這一群人之中的身份地位最高,但是在賭場卻不分身份地位,而且他們之中,很多人也是朝中大臣之子。
此刻宇文強得勢,自然不能不依仗眾人的勢力。
只是他卻不知這群人是從哪得來的訊息。怎麼會都湊在這個點全來了?
眼神交匯間,管事看了看那邊百無聊賴的三人,心中卻是有了主意,向宇文秉示意一番,又對蘇羨染三人道聲“抱歉”,急忙招待來人去了。
二樓,又如一樓一樣嘈雜了。耳邊的下注聲不絕於耳,贏錢時的歡呼聲,叫的讓人都有些心癢,雖然,這正是管事將這群人安排在附近雅間中的原因。
不多時,蘇羨染便隨著宇文秉走進了另外的一間雅間。
中間是一個四方的臺子,臺中間放著一個黑色的骰蠱,雪無憂和蘇逸凡站在蘇羨染的身後,表情有些嚴峻,而宇文秉身後的管事則是一臉的並未表現得十分明顯的喜色,兩位當事人的面前各放著一堆銀票,只是看上去,蘇羨染明顯輸了不少。
房間裡放上了冰塊驅熱,可她卻擦了擦平淡樸實的臉上的汗珠,低低地咒罵一聲:“今個手氣怎的這麼差?”卻又豪爽地朝著中間丟出一疊五萬兩的銀票,“還是買小,我就不信,今天全栽在這個點上面去了。”
雙手支在臺面上,似乎是在祈禱自己能夠轉運。
宇文秉眼中掩飾不了的笑意已經告訴了她接下來的答案:她輸定了。
也隨她一樣,丟擲五萬兩的銀票,道:“公子確定不改了?那我繼續買大。”
骰蓋被掀開的那一刻,蘇羨染洩氣了:“見鬼了這是,居然已經連輸了二十局了。”
聲音很大,卻不知怎的,將那邊聚賭的京城闊少給吸引過來了。他們早就聽說了,有人在二樓豪賭,早就想過來湊個熱鬧,卻被管事攔住了,說今天來的是個大人物,秉少正在招待他,不能相擾云云,而今終於叫他們找到了地方。
宇文秉正在高興中,也就沒有在意周圍已經擠滿了觀看的人。
“喲呵,秉少好手氣啊,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已經贏了這麼多了。”看著他面前堆如小山般高的那疊銀票,加之他們聽到的,蘇羨染抱怨說已經連輸了二十局,這場賭博誰勝誰輸已經很明顯了。
一齊進來的十幾個華府公子齊聲附和著,蘇羨染抬頭掃視了他們一眼,眸中滑過一絲笑意,卻裝作一副頭痛的樣子,有些挫敗的看著自己面前那堆所剩無幾的銀票。
手朝著衣服上方的口袋移去,終是將那柄作為憑證的玉印取了出來。
“不能賭。”雪無憂又在身後提醒。
宇文秉和管事同時朝著他看去,心中充滿了不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