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號:“打到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餘光曉!”
“革命有理,造反有功!”
……
樊彩花認識楚敏亮,也知道他最近的身份,她走到楚敏亮的跟前,楚敏亮正興奮著沒看見,她就罵他道:“你革你娘個pi!,我男人的爹媽為革命年紀輕輕的就犧牲了,你還嫌他不革命,你放你孃的狗屁!”
楚敏亮也知道樊彩花,自從樊彩花那次在餘光曉房子鬧騰後,她的“母夜叉”可就在公社院子裡傳開了。楚敏亮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我們正在搞革命,你膽敢破壞革命運動,滾出去!”
“你個哈慫﹙1﹚,這一輩子瘸了這個腿,下一輩子又要瘸那條腿!”
常言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樊彩花罵的話一下子戳到了楚敏亮最痛的地方,氣的楚敏亮暴跳如雷,口裡喊著、揮手做著推掀的動作,樊彩花伸手就去抓楚敏亮的臉,當楚敏亮的話音剛落,樊彩花的雙手已經從楚敏亮的額頭到了下巴,楚敏亮只覺得臉上發燒,當樊彩花還要抓的時候,楚敏亮趕緊往後退,他的腳下本來就不穩,便打了一個趔趄,樊彩花還要上前,眾人趕緊拉住,站在後邊的部分公社幹部是受到了楚敏亮的蠱惑和威脅而來的,看到這種情形四散而去,小汪趕緊上前摘掉餘光曉胸前的木牌,悄悄地送他回了家。
隨著運動的迅速發展,全縣成立了無法統計的大大小小的造反組織,這些造反組織經過經過分化、合併後逐漸形成了兩大陣營,一個是以原來的縣級機關幹部和學生為主體的“秦北縣紅色革命指揮部,簡稱”紅總指”,一個是以工人、部分農民為主體的“秦北縣工人農民造反革命聯合會”,簡稱“工聯”,雙方勢不兩立,形同水火,由相互辯論誰是真正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的正宗,發展到相互指責、攻擊,以至於大打出手。工聯這邊先強行弄到了幾個派出所的槍支,紅總指也從縣人武部搞到了武器。
楊文彪如今是工聯的三把手,等馬素娥人好的差不多了就將她強行接到工聯的大本營,安排她住到坐後面的一排平房裡。她要求楊文彪放過翁宗浩,讓他回到老家去,楊文彪答應了,但不同意她和翁宗浩見一面的要求,馬素娥和楊文彪打起了冷戰,不理不睬,不和楊文彪同房,楊文彪退讓了一步,結果卻找不到翁宗浩了,就如實地將情況告訴了馬素娥。
馬素娥知道,如今的楊文彪已經是鹹魚翻身、不可小覷的人物啦,為了餘光曉的安全,她不能再和楊文彪來硬的;她清楚,她在這邊的任何反抗舉動都會被楊文彪報復在餘光曉的身上,她只有把對餘光曉的愛深深地埋在心底,舍下身來從外表上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才能減少楊文彪對餘光曉的報復心理,她目前能對餘光曉做的就只能是這些了。況且楊文彪又是她道義上、名義上的丈夫,她還在人家的股掌之中,在堅持了幾天後,她就和楊文彪同床了,每當完事後她就會有一種淡淡的歉疚之意,隨著*次數的增多,這種歉疚感慢慢地就淡了,只有在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回想起餘光曉,不知他的境況咋樣?受沒受到衝擊 ?他就像生活在另一個星球上一樣杳無音信,令她茫茫然,揪心般的思念常常讓她熱淚湧流。不久她發現自己懷了孕。
楊文彪每次在馬素娥身上發洩了以後都有一種勝利者的自豪感,這個曾經給過他難堪的女人不知怎的他愈發地愛了,這裡多少包有報復的成分,這可能就是愈得不到愈想要、愈想要就上了心增加了厚度的緣故。她把馬素娥放在這裡形同軟禁有兩層考慮,一是將她掌控在自己手裡,既方便了自己又會斬斷她和別的男人來往,二是防止紅總指那邊的人把她掠去作為人質。他明白,馬素娥雖然在他面前沒有替餘光曉求過情,但他們的感情絕不會一筆勾銷的,這是演戲給他看的,但他一定要將假戲變成真演,他要尋機報復餘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