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都會沒有,只是心裡終是憋著一口氣,不罵出來實不快,而當他那雙已凝結成冰的眸子看過來時,她那口憋著的氣也頓時嚥了下去,一時間竟是再也沒膽量罵下去了。
楚晶藍也沒有料到他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身子一自由便紅著臉往後退,卻發現他還死死拉著她的手,她心裡的怒氣騰的一下就升了出來,她輕哼一聲道:“沒料到四哥只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你不認我這個妹子,我卻是認定你這個哥哥了,而且從今往後你在我的心裡也只是一個哥哥罷了!”
說罷,她便欲抽回自己的手,只是一越是用力,他拉的便越緊,她的手已被扯的一片生痛。
樂辰景的頭微微抬起來,卻寒著聲道:“你來我這裡不過是為了尋那一樣東西,怎麼?東西沒拿到就想走嗎?這可不像你以往做事的風格。”
楚晶藍咬著牙看他,他卻已伸手從床裡側拿出了昨夜裡欲送給她的那個精雕細琢的盒子,許是經地昨夜的事情,那盒子上已沾了不少鮮血,看起來已沒有昨夜的光鮮,反倒有了一絲無奈的味道。
楚晶藍的眸光悠悠,靜靜的看著他,他已然鬆了手,將盒子拿起來開啟來,那支昂貴的髮簪依舊躺在裡面,因為那個盒子的開啟,屋子裡便有了幾分珠光寶氣。
楚晶藍看到那支髮簪,一時間不明白那髮簪和異域蓮花又有什麼關係,當下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他卻又緩緩的道:“這支簪子是我上次回西京尋天下第一巧手做下的,一直覺得你的性子過於沉靜,應該配上明麗的色彩才會讓你有生氣,所以這隻簪子做的時候讓第一巧手頗花了些心思,原本以為這支簪子能讓你開心,如今看來卻像是有些白花了心思一般。”
楚晶藍淡淡的道:“世子一表人才,家世顯赫,戰功赫赫,只怕有無數的女子想得到世子的青睞,我相信世子定能將這支髮簪送出去。”說罷,她對著他微微一福,帶著圓珠和圓荷便大步朝門口走去。
樂辰景也不看她,只冷冷的道:“你是連異域蓮花也不要了嗎?不給你的父親看病了嗎?”
楚晶藍咬著牙道:“異域蓮花我自是要的,只是如果要得到異域蓮花就得被四哥羞辱,然後再收下這支簪子的話,那麼就大可不必了!我這幾日受到的羞辱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有什麼誤會!”說罷,竟已掀簾而出。
昨夜的事情已經鬧的整個安府人盡皆知,她此時若是再收下他的髮簪的話,保不定又會引來什麼風言風語,而如今天的她,實不願再招惹上那些麻煩。
樂辰景看到她走出去的樣子,輕輕的把玩了那支髮簪後自言自語的道:“你還會再來的!只是收下我的一支髮簪有那麼難嗎?”
楚晶藍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氣,她心裡原本對樂辰景的怒氣已經散了不少,這會卻又騰騰的升了起來,只覺得若是一切都依著他的性子來,只是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懷素一直站在門外,見她氣悶悶的出來,又見她的衣襟上滿是鮮血,不由得微驚道:“發生了什麼事?”
楚晶藍聽到他的聲音已經平靜了下來,當下緩緩的道:“這些鮮血是世子的,他只怕是陳疾又發了!”
懷素聞言連禮都不行了,忙掀簾而進,楚晶藍也不願再管樂辰景的事情,當上輕輕咬了咬牙,便讓門個伺候的丫環去請大夫,小丫環一聽樂辰景吐血了,忙慌里慌張的就去請大夫。
她有些煩悶的回到了悠然居,她將身上的衣裳換下來之後,秋韻便上前來道:“小姐,夫人將瓊宛和春分送了過來,說是她們兩人昨夜裡做下的錯事不是打幾個板子就能做數的,現送過來給小姐發落。”
楚晶藍心情不佳,聽到這件事情反倒冷靜了下來,又想起昨夜裡安老爺的安夫人離開時的眼神,只覺得微微有些頭痛,這事八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