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鬧罷了,而且當時又值過年,又發生了大少爺的事情,他也沒有心思去管安子遷了,於是便對三少爺說出那樣的話。
而三少爺覺得安子遷的米是運走了不少,可是那樣的一個鋪子是不可能賣掉那麼多的米的,而安子遷原本便是個花花公子,平日裡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主,此時要那麼多的米,八成是又動了別的心思,只怕是想把米弄去抵債什麼的,所以他便也由得安子遷去運米。他想著縱容安子遷下去,到時候便會完不成安老爺的任務,從而徹底失去做安府當家的資格,而大少爺近日又整日裡過得一片糊塗,這樣的人遲早會毀了,大少爺和安子遷都除去了,那麼放眼整個安府,也就數他對米鋪最為熟悉,他就不信米鋪會不落在他的手上!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安子遷竟將所有的米全部都賣光了,這怎麼可能!
安老爺卻是並不相信安子遷能賣掉那麼多的米,當下有些複雜的看著安子遷道:“遠溪這一次倒真是讓我感到吃驚,這帳面上也有來往主顧的名字,可是他們平素並未有這麼大的購買量,不會是有人在暗中幫你吧!”說罷,他的眼睛朝楚晶藍掃去。
“是有人幫我!”安子遷明白安老爺的意思,當下又緩緩的道:“不過事情和父親想的有些不一樣,幫我的人斷然不是晶藍,因為很早之前就有話在先,我斷然不敢明知故犯!而那個時候父親也說過,只要不是晶藍幫我做到,其它的事情就由得我自己去想辦法了!”
他的話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一雙如琉璃一般的眸子掃視了屋子裡的眾人一眼後道:“我之前在外面混跡了那麼多年,總會認識幾個有錢人。再說了,這年前,誰沒有幾個有錢的朋友?”
安老爺聞言愣了一下,大少爺怒道:“你做敝!”
“我這樣可不算是做敝!”安子遷冷著聲道:“這些錢是那些朋友實實在在拿出來買米的,他們原本便都要用米,從我裡買原本就是極正常的事情!而若是說到作敝這件事情,我倒也想問問父親,你當初將那那樣的米鋪讓我經營,並且要求三個月以內賺到三千兩銀子,按照正常的情況,你覺得可能嗎?”
安老爺的臉一時間有些掛不住,安子遷又冷著聲道:“我知道在父親的心裡,我是處處不如大哥,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就算當日洛王親指讓我來做安府的家主,父親因為擰不過洛王的意思,所以才假意答應,卻在答應洛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對付我的法子,也想到了要如何為難我,如何阻止我掌管安家!可是我想告訴父親的是,這個世上的人,沒有一個是不會變的,我也會變,我知道我的轉變在父親和母親的眼裡看來不過是晶藍教唆的,可是我想說的是,我的轉變和晶藍沒有任何關係,是我自己想做安府的家主,而我今日也能證明給父親看,我有做家主的能力!”
安老爺愣了一下,大少爺卻已寒著聲道:“狡辯!你連帳本都看不懂,又哪裡能做家主!再說了,今日你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不過是你在使手段罷了!父親,你可別被他給騙了,若是將安府交給他,根本就是在敗祖宗積下來的產業!”
安老爺的臉色微變,安子遷卻冷笑道:“你說我在使手段?那好啊,大哥也使出這樣的手段給我瞧瞧,我倒想看看在杭城裡大哥能找到幾個能為你一擲千金,支援你去做任何事情的人!”
大少爺愣了一下,眼裡有了一些不確定,安子遷又緩緩的道:“而做生意,在我的理解就很簡單,只要他們願意買你的東西,那便是一種成功!這和帳本可沒有任何關係!”
安老爺縱橫商場多年,這些年來對生意也有一些感悟,此時聽到安子遷的這一句話雖然覺得他有些像是在強詞奪理,可是說的卻也是事實。做生意原本就是讓顧客心甘情願的掏錢,不管安子遷和那些人是朋友還是什麼,總之人家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