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薄晉洲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腰間,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的目光放在自己的手上,認真地比劃了比劃,“恢復得很好,馬上就能恢復到生薄荷之前的身材了。”
他點了點頭,迅速地鬆開手,衝著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搬回觀瀾花園的一個月裡,大概有20多天,她跟薄晉洲都是同床共枕的。
小薄荷每天夜裡都會有三四次哭鬧,這樣的時候,蘇揚跟薄晉洲就會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相處。
其實人在三種狀態下潛意識最為肆虐,夢裡、微醺時、半夢半醒時。
所以這二十多天下來,兩個人關係的進展甚至勝過了過去的半年。
蘇揚嘆了一口氣,轉身正對著鏡子,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果然還是變了。”
鏡子中,兩個人一前一後地站著,蘇揚身上穿著白色的毛衣,配著緊身牛仔褲,薄晉洲則穿著淺藍色的開衫,下面搭著卡其色的休閒褲。
在蘇揚的目光放在自己腰上的時候,薄晉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蘇揚微微有些懊惱的臉。
片刻之後,他側開目光,把蘇揚之前試的短外套抽出來,親手披在她的肩上,“就穿這個吧,好看。”
“可是這個顯得腰粗。”蘇揚抬眼掃了掃那一排大衣,“顏色合適的太短,長款的吧,又都不適合春節穿。”
“哪裡粗了。”薄晉洲的目光從蘇揚的肩膀上側越過,落在穿衣鏡上,“尋常家的姑娘,哪怕是沒生過小孩兒,腰都有1尺9吧。”
蘇揚詫異地在鏡中與他對視,“你去把量尺給我拿來。”
果然,1尺9。蘇揚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驚歎,“薄晉洲,你是怎麼這麼精準地判斷出我的腰有多粗的?”
薄晉洲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見她沒什麼反應,忍不住地伸手想要把她抱在懷裡。
他的手伸到半空中,蘇揚突然往後仰了仰身,“你昨天晚上說什麼來著?”她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薄晉洲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捏住一根掉落在衣服上的頭髮,在她眼前晃了晃,“有根頭髮。”
每年春節的時候,薄晉洲都會飛去英國跟薄父薄母一起過節。今年有了小薄荷,薄晉洲擔心她太小,坐飛機會不舒服,所以就打電話讓自己父母回來一趟。
今天蘇揚之所以這麼緊張,也是因為他們馬上要去機場接薄父薄母。
出門的時候,剛剛喂好小薄荷。蘇揚坐在副駕駛上,完全不像平時在車上心不在焉看風景的模樣。
旁邊開車的人將她的坐立不安盡收眼底,終於,在車拐上機場高速的時候,他輕笑一聲,“爸媽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就那麼怕他們呢?”
要是往根裡細究,說起來,蘇揚害怕薄父薄母這件事還是因為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她給薄晉洲送藥被薄媽媽撞了個正著。
那個時候她膽子雖然大,可面對薄晉洲的母親自然還是緊張的。薄母存了逗弄她的心思,板著臉盤問她對薄晉洲有何心思,最後把她嚇得落荒而逃。
儘管後來她跟薄晉洲結婚的時候薄母很明確地告訴她當時她就是想逗逗她,可到底還是她自己心虛,一想起薄媽媽板著的臉,就沒由來地覺得緊張。
因為臨近春節,機場人滿為患。
接機處,蘇揚有些焦躁地站在最前方,每出來一撥人,她就踮起腳往遠處張望一番。
薄晉洲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覺得好笑,也不多說什麼,只在後面湧上人來的時候伸手替她擋一下。
走了一撥人之後,接機的人少了一些。薄晉洲抬起手看了眼時間,終於忍不住開口說:“十點多才到呢,還有半個多小時。”
蘇揚回頭看了他一眼,不自在地捋了捋頭髮,也不理他,伸著頭堅持不懈地盯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