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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薄晉洲身上穿著米色的毛衣,正有條不紊地把已經洗好的碗盤放到櫥櫃裡。從蘇揚站著的角度看,他其實挺瘦的,可實際上……蘇揚腦海中拂過薄晉洲光著上身的樣子,臉色微微泛紅。

她輕咳一聲,“薄晉洲。”

他回過身來,在冰箱邊上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慢條斯理地擦乾。“怎麼了?”

“孫阿姨回來了。”蘇揚抿了抿唇,期待他能自己想到哪裡好像不太對勁。卻見他一臉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嗯,算算時間,是差不多了。”

“薄晉洲,你……”蘇揚深吸一口氣,“家裡有幾個房間可以住人,你是知道的吧?”

他當然知道,他再清楚不過了。

當初裝修的時候薄晉洲倒是把他的父母可能會來住這件事考慮了進去,卻沒考慮到那麼大的房子蘇揚還在事務所工作可能會沒時間打掃。總之,整個房子在設計了可以容納二十人的視聽室和包含了六十平方米玩具房的嬰兒房之後,要滿足薄晉洲對於客廳、書房、臥室和衣帽間面積要足夠大的需求,就再也設計不下第三間臥室了。

當時兩個人是最濃情蜜意的時候,哪裡需要分房睡。

兩個人一時僵持住,小薄荷抬手觸了觸薄晉洲的肩,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經常不在家,不可能不把孫阿姨找回來的。這些,你在搬回來之前不就都知道嗎?”薄晉洲把小薄荷接到懷裡,捏了捏她的手,“還是說,我睡沙發的話你會好過一些?”

“其實咱們房間的床那麼大,一人一床被子的話,一覺下來誰都碰不到誰。”薄晉洲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

星星點點的霓虹燈亮起來的時候,霖海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蟬”酒吧內,妖豔的姑娘,迷離的燈光,給霖海的夜晚增添了旖旎的色彩。

令均似笑非笑地靠在走廊裡比較安靜的地方,嘴上叼著一根菸,脖頸間血紅色的琥珀隱隱閃著光。

“隊長,沒有。”瘦瘦弱弱的男子往熊岱身邊一站,微微低了低頭。

“沒有?”熊岱抬高嗓門,“怎麼可能,去舞池搜!”話音剛落,就聽對面倚在柱子上的人笑出聲來。熊岱往前走了兩步,“令均是吧?笑吧,使勁兒笑,只怕一會兒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哭?”令均輕笑一聲,“我現在也哭不出來。”他嘴角微微上揚,掃了一眼全部被開啟的包間門,嘴上的笑意更大了些。

熊岱冷笑一聲,對著身後站著的幾個人揮了揮手,“去舞池!”

“熊隊長,您可快點兒,時間就是金錢啊。”令均吊兒郎當地揉了揉鼻頭,連看都不再看熊岱一眼。

燈光晦暗的舞池中,各色人群扭來扭曲,在酒精的麻痺下,沒幾個人是完全清醒的。

熊岱目色犀利地在人群中一一掃過,指了幾個人,對跟著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很快,他指的幾個人就被帶了過來,其中一個濃妝豔抹的姑娘撒潑一樣地猛地推了熊岱一把,“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無緣無故地隨便抓人了嗎!”

熊岱微微眯了眯眼,“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可以算作襲警啊?”

一句話出來,他所在的區域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在“蟬”酒吧鎩羽而歸的熊岱目色陰沉地坐在車裡,其餘幾個人全部噤聲,眼睛全都盯著人來人往的酒吧門口。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熊岱看都沒看一眼,帶上左耳的耳機。

“喂,查得怎麼樣了?”薄晉洲的聲音透過耳機傳入熊岱的耳中,只聽他罵了幾句髒字,憤憤不平地說:“全市的酒吧都查遍了,就蟬什麼都沒查到,可能嗎!”

電話那頭,薄晉洲在視聽室的最後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