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沒想要聯絡諾南,他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況且,諾南施捨的行為恐怕讓狄登這輩子都無法對他有好感,
事實上哪怕鎖定了目標,要找到秋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耶伊曼家族向來低調又孤僻,居住地分佈在許多地方,從何找起,況且沒有足夠的證據,又不能大張旗鼓,因為秋琳重回肯特家族還是秘密,
沉浸在對好友的擔憂之中,露娜最不能理解的是男朋友的行為,在知道秋琳失蹤之後,他竟說要離開,難道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安慰她,幫助她嗎,
米修甚至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不見他對此有多少著急,也對,他與秋琳相識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憑什麼為了她憂心,
露娜只能如此告訴自己,同時心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她真怕米修也喜歡上她,因為秋琳那麼優秀,連她一個女人都喜歡她,
可惜的是米修離開的時候,露娜沒有親自把他送到飛機場,
一天之後,一則日常新聞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是的,沒有原因的突然死亡,到現在還沒查出原因,一切有待於屍檢結果,”
“那天村子裡有什麼奇怪的人來過嗎?”記者在採訪死者的朋友,
“有,一對女同性戀,我們還上去和她們談了兩句,”
在被碧麗耶要挾的路上,秋琳一直試圖想通知諾南和狄登,或者留下些線索,但似乎她失敗了,而結果並不是,
不管是否關乎正題,媒體總對類似的話題感興趣,“長得是什麼樣的?”
“警察也問過相同的問題,我只記得其中一個個頭很高,棕色長頭髮,非常漂亮,就是脾氣不太好,至於另一個,”被採訪的年輕人,苦苦回憶,“不知道,我記不清了,她戴著帽子,打扮得很保守,可是裡面只穿著一條睡裙,我當時還想難道最近流行這種奇怪的裝扮,”
這時,鏡頭裡一個一直站在外圍的男人突然走近,那張臉赫然就是幫耶伊曼加油的格曼,他略有些恍惚的說,“她是白頭髮,”
陽光下,坐在草坪前靠椅上的男人是最打眼的,因為他有一頭雪白的頭髮,以及俊美的容顏,即使眼角的魚尾紋彰示著他並不年輕了,
“我從沒想過她會正常,還能生兒育女,”男人的神情和他的髮色一樣冰涼涼的,隔絕了人氣,
“你只不過憎惡海塞伊設計了你,”說話的是與男人對坐的美麗婦人,同樣年逾中年,兩人無論坐姿還是神態,都隱隱透著一種大氣,尤其他們身後是滿目的鮮紅的玫瑰花田,而一座青灰色的滄桑城堡就坐落在花團錦簇中,,
“所以連帶著厭惡自己的女兒,”
“她不該出生,看吧,不受祝福的孩子,只會受盡詛咒的折磨,”
微風吹拂過來,揚起濃濃的玫瑰花香,整個空氣甜得像蜜一樣,但男人四周的空氣依舊靜謐得彷彿要窒息,
女人搖頭,“我根本不相信什麼詛咒,那是祖輩們臆想出來的,只是遺傳病,無法根除的遺傳病,”女人說著低下了聲,懇求道,“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好嗎,讓那個男孩回到他父母身邊,他是你的外孫,不是嗎,”
男人疲憊的閉上了眼,似乎這樣可以讓自己被大自然洗禮,“我只是想終結這一切,”
良久的安靜,兩人都沉默了,他們都不是多言的性格,
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沉思,婦人說,
“米修回來了,”
“媽媽,”米修穿過玫瑰花地,走到婦人面前擁抱了她,“好久不見,你想我嗎?”
婦人不喜激烈的情感表示,此刻也僅僅只是淡淡笑了,“我的兒子,我當然想啊,”
米修露出了大笑,絢爛的就像當空的陽光,他並不十分像他的母親,婦人有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