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循舊例所定,練氣九層者可隨隊前往玄天mén,可外mén弟子不在此例啊!簡某以為,一個外mén弟子,即便有了練氣後期的修為,也未必有與之相符的手段,怕是進了玄天境,也是凶多吉少!不知沈兄、吳兄以為如何呢?”簡易揪著luàn糟糟的白鬍須,公事公辦的模樣,口氣中兀自帶有隱隱的怒氣。
莫大早早溜走去尋宋守去了,天璣閣中的弟子也都識趣的躲到一旁,只留下林一獨自一人面對三位築基期的長輩。他見簡已開口,便料到這個痴mi煉器的老頭,嘴裡不會吐出好話來,果不其然。
“簡師弟所言甚是!一個外mén弟子尚須多加磨礪!”吳七沉著臉附和了一句,便抬頭看向擂臺,對林一不加理會。
天璣閣的閣主古峭,終日裡只顧得自己修行,懶得過問俗事。於是,天璣峰的大小事宜,皆由三個執事做主。而這三人中,又以築基後期修為的德鑫為主。他沉yin了一會,犀利的目光注視著林一,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一個入mén不久的外mén弟子,能修至練氣後期,實屬偶然。修煉之要,忌cào切而宜漸進啊!”
“多謝前輩教誨!”林一俯身說道。
玄天仙境之行對林一來說,是可有可無,皆因‘天台’上這麼多同mén如此的踴躍,不能不令人一心動。只是他不想參與這場同mén之間的比試,本來好好的事情,被簡已一攪合,事與願違。無奈身份低微,凡事不由己,且聽德鑫吩咐就是。
“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德鑫突然冷聲問道。
聞言,林一心頭一怔,尚未開口便感到遍體生寒,驚駭之下便yu往後爆退之時,他心思急轉之下,又生生忍住。只是剎那,那透體的寒意頓去。
暗暗鬆了口氣,林一神sè不變地抬起頭來,說道“弟子修習的是《正陽心法》。”
德鑫的神識罩住林一,也是因對方修為提升太快而起了疑心。
只是林一的《正陽心法》也到了練氣九層,德鑫並未察其體內有何異常。丟擲一塊yu牌後,德鑫說道“你若真的想去玄天仙境,便在此靜候吧!”說著,他便轉向了擂臺。
林一接過yu牌,見上面刻著‘人丁一’的字樣,不知做什麼用的。既然德鑫有過jiāo代,便在在一旁候著便是。他見宋守與莫大站在一起,便走了過去與二人打個招呼。
“林師弟,德執事答應了嗎?”莫大好心地問道。
“只許我參加比試!”林一說了一句後,又衝宋守笑著點點頭,三人一同瞧起了熱鬧。
林一的身前十餘丈遠處,便是弟子比試修為、較量身手的擂臺。圍觀者遠遠站立,擂臺之上的情形一目瞭然。看到三丈高的擂臺上隱約一個閃亮的‘人’字,他又引頸向另兩處擂臺看去,才明白這三座擂臺,別號為‘天、地、人’。而手中的yu牌上的‘人丁一’,應是此座人字擂臺比試的號牌。
此時,臺上的兩個男弟子ji鬥正酣,觀其衣著應為外mén弟子,皆是三四十歲的模樣,分別有著練氣七層與八層的修為。在擂臺上的兩側,還有兩位築基期的前輩作為仲裁。
擂臺上,兩把飛劍漫天luàn飛,符紙法術轟鳴,場面很熱鬧。周圍觀看的弟子們也是驚呼、扼腕、叫好聲,不一而足。
細心觀看了片刻,林一便感到有些索然無味。這兩個弟子在修為上的比拼,場面上很jing彩,卻無生死想爭時的驚心動魄,倒不如說,這更像是一場修為上的演示。誰的修為高些,身上的法器、符術更強一籌,最後的勝負便無了懸念。而那兩個築基期的前輩,仲裁之外的用意,還有防備比試中的意外發生。
觀看修士之間的比試,對林一來說很新奇,也很陌生。他與別的修士的拼鬥,那一次不是生死拼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