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城澄是早晚都要進宮的,比起珍妃,咱們和她到底還有些情分。而且城澄生性善良,只要姐姐主動和她搞好關係,她就算得寵,也不會做出什麼對姐姐不利的事情的。”
雲舒是在寬慰她沒錯,可是在良妃耳中,這勸說卻顯得格外刺耳:“你不懂,孟城澄是我心裡的一根刺……”
見良妃這樣執迷不悟,雲舒也是無話可說了。正要告辭的時候,良妃突然拉住她問:“等等,你剛才說孟城澄肯定要進宮,也就是說,皇上那天確實臨幸了她?”
“我不知道,但今天吃飯的時候,城澄的口味全都變了,胃口又不好,像是……”雲舒說著說著,忽然變了臉色,“姐姐,你可千萬別做什麼糊塗事啊,皇上對城澄這麼上心,肯定派了人手在她身邊,你要是傷害她……”
良妃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僵硬地笑了笑:“傻妹妹,你胡說什麼呢,在你心裡你姐姐就這麼壞?安心回家待嫁去吧,宮裡的事不用你操心。”
孟城澄懷孕了?
事實上,有此懷疑的不僅是雲舒一人。那天城澄回去之後吃了些往常吃慣的方子,可是連過三天,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反倒愈演愈烈,她心裡便開始生疑。
城澄的第一反應是去找婉儀,可一想到那天的藥是婉儀幫她找來的,她這個時候去找婉儀,豈不是表明她在質疑婉儀的辦事能力?
事到如今,只能悄悄地找大夫瞧一瞧了。雖說城澄平日裡表現得不懼世俗禮法,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又沒有成婚,這種事情實在太過難以啟齒。更可怕的是,一旦她請來的大夫是個大嘴巴,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傳出去,她很有可能會淪為整個京城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事兒還是得找認識的人幫忙。城澄思來想去,想到了蘇臨麒。他家就是開醫館的,肯定能幫她保密。到時候她什麼都不說,若是虛驚一場,自然是最好。若是真的有個萬一,她就離開京城,躲到鄉下去。只要不會被更多的人知道,鬧得滿城風雨就好了。
她這幾天上吐下瀉,狼狽的不像樣子。她便打發人去了御安堂,請蘇大少爺過府一敘。
蘇臨麒很仗義,當天下午就來到孟府。他見她面色不佳,似有難言之隱,便把客套話都省了去:“怎麼了你,病了?”
城澄點頭,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心虛:“我這幾天胃口不好,吃什麼吐什麼,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請個嘴巴嚴的大夫瞧瞧,我這是什麼毛病?”
一般的毛病,哪裡需要嘴巴嚴的大夫來瞧?蘇臨麒人精似的,立馬便洞悉了其中端倪。
這些日子他們既然是有來有往的交往著,城澄是什麼身份,家裡是做什麼的,蘇臨麒早就摸了個透。像她這樣出身的女子,在京城裡就如浮萍一般,長得再好看,那也只是好看一點的水草,沒辦法像那些個貴族小姐一樣成為高貴無暇的蓮花。
運氣好一點的呢,可能被人納回家裡做小妾。運氣差一點的呢,就像城澄這樣,就算傍上了有權有勢的男人,卻為了對方的臉面一輩子進不了門,還隨時都有被拋棄的風險。
蘇臨麒不是個地地道道的壞人,雖然有時候舉止輕浮了點,但到底還懷著一顆好心。看著城澄巴掌大的小臉,他心底也泛起同情:“不必找別人了,我就可以。”說著便替她診起脈來。
他從小就喜歡鑽研醫術,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不然他一個蘇家的大少爺,也不會放著坦蕩的仕途不走,跑去開什麼醫館。
很快,蘇臨麒便診斷出城澄不過是平常的腸胃病罷了,換了方子,養幾天就好了。可是不知怎的,他突然玩心大起,捉弄起城澄來:“哎呀,竟然是喜脈!”
喜脈二字,讓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和旁人為人父母時的喜悅不同,她只有滿心的驚慌和後悔。驚慌的是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