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連侯大明白這樣的中年人,聽了都感覺興奮,他在八四年的時候,跟隨父親率領的廣播說唱團赴美演出,那次經歷能說好幾年。
剛開始黃鐘拒絕他,侯大明白還有點不高興,以為這個小年輕不給面子,現在也顧不得這事了,上來跟著恭喜。
黃鐘表面上跟他應酬幾句,然後侯大明白就跟著氣鼓鼓的蔣老師一起離開,臨走的時候,侯老師還招呼屠洪剛。
不過這位小屠同志傻不愣登的晃晃腦袋:“團長,我先請個假,去黃老師的公司籤合約。”
侯大明白現在還不是文工團的團長,只是說唱部的小團長,他用小眯眯眼瞪了小屠一眼,就跟看叛徒似的。
等兩個人走出百花深處之後,蔣老師也哼哼兩聲:“你們團這個小同志不行啊,一點立場都沒有。”
“年輕人不懂事兒。”侯大明白隨口解釋,心裡則琢磨著,以後再也不帶小屠同志出來。
黃鐘也進到百花錄音棚裡轉了一圈,正好老崔也錄完歌,大夥興沖沖地把這個訊息告訴他。
大家都是知道,老崔就是鮮族人。
“這位就是黃老師吧,厲害,厲害!”
趙錄音師和幾名助理也都圍上來,別看他們平時一個個眼高於頂,但是對黃鐘,卻是打心眼裡敬佩。
能受到國外邀請這事且先不提,單單就是這些歌手錄製的那些歌,在錄音師聽來,都是極好的。
在和歌手們的交流中,自然也知曉這些歌曲的來歷,背後都有黃老師的影子。
黃鐘也樂呵呵地和錄音師他們握握手:“辛苦各位了,以後咱們合作的時候多了去,今天情況有點特殊,我們先回公司,等改日再請各位吃飯。”
當然得客氣客氣,錄歌的費用,還都打欠條呢。
錄一首歌,那是真不便宜,好幾千塊呢,估摸著以後還得漲。
在這個年代,那是絕對的高消費,一般人真玩不起。
“老趙,一會兒算算賬,把錄音費給你們轉過來。”小李子拍拍自己的皮包,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黃鐘琢磨了一下,估計是上半年磁帶銷售的款項結算出來,老李又有錢啦。
趙錄音師笑著擺擺手:“李經理,不急不急,剛才這首一無所有,費用免了,我跟老闆都說了,算我們白幫忙,咱們先說好,別的歌,我們可實在沒有這個權利了。”
“敞亮!”小李子朝對方豎豎大拇指。
一盤磁帶,最少十首歌打底兒,錄音費用加起來,也好幾萬塊呢。
一旁的阿毛癟癟嘴,她剛才想問來著,結果人家先封口,這不是偏心嘛。
她哪知道,人家是對搖滾有所偏愛。
事實上,這個錄音棚後來也成為了京城搖滾的聖地。
聊了幾句,黃鐘便領人離開百花深處。
走出巷口,黃鐘回頭瞧瞧這個普通的衚衕口,不禁搖搖頭: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但願啊,風流不會雨打風吹去。
中午,黃鐘領著大夥填飽肚皮,然後一起回到公司。
剛才全程打醬油的胡小二,立刻跑前跑後,端茶倒水。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公司前途無量,必須好好幹,沒準以後也能跟著去國外開開眼界呢。
小李子興沖沖地說了說上午的情況,他人在公司坐,好事天上來,有人把邀請函送來。
要不是有崔美姬領著,小李子肯定以為對方是騙子呢。
此事能夠促成,崔美姬應該也發揮了不少作用,黃鐘隱隱感覺到,這個留學生的家世好像很不一般。
大夥也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還沒出過國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