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掐她手背的力道鬆懈了下來,情不自禁的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點漆如墨的眸漫上一層氤氳,彷彿是動了情。
而郎華娘一直是享受的模樣,眸色清亮,純粹享受著這個絕色男子帶給她的舒服。能有人抱著她絕不自討苦吃,腰肢軟了下來,將整個身子偎依到他的懷裡,漸漸放棄主動,懶洋洋的由他掌控。
眼前這座府邸是依山而建的,周匝有數棵參天大樹,樹冠如傘,鬱鬱蔥蔥,陽光穿過茂密的葉,地上落下光影斑駁。
守門的是個小管事,一看王媽媽的慘狀,先是嚇個半死,隨後立即跑回了府裡。
“哎,你……”青燕阻止不疊,大喘一口氣,拼著命去追。
車伕蒼生也不敢留,馬車停在門口,出溜一下跑個沒影兒。
郎華娘跳下車,眉眼帶笑,彷彿吃了頓令她五臟六腑都滿意的山珍海味似的。
“我抱你下來。”語調溫柔多情。
寧靜遠唇瓣紅潤,冷哼一聲,站在車板上固執的道:“你放下腳凳,我自己走下來,我是瞎了,又不是瘸子。你把我當女人嗎,處處要人抱。”
“好吧,好吧。”郎華娘耐性足足,眉飛色舞的寵著他的彆扭。
府門“嚯”的大開,一虎背熊腰,四方臉的男人衝了出來,身後跟著手拿棍棒的家丁。
“來者何人,竟敢如此糟踐我婆娘。”
“當家的,你可算來了,快來救我。”王媽媽趴在地上,頓時哭的更慘了。
四方臉男人一看王媽媽,頓時氣血上湧。
又一看郎華娘和寧靜遠襤褸的穿戴,頓時勇氣無敵,喝道:“給我上,打死這對狗男女,打死算我的!”
教養的緣故,寧靜遠站則筆直如松,郎華娘則不是,她歪靠在寧靜遠的肩頭,一手拎著酒壺隨意搖晃,一手搭在寧靜遠的肩頭,笑盈盈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你婆娘欠揍,你也不遑多讓。”
在郎華娘把酒壺塞寧靜遠手裡,掰掰手腕準備拿這些老鼠練手時,忽的傳來一聲冷喝。
“住手!”
董大小姐出現了,眉目清冷。
可這四方臉的男人卻裝作沒聽見,同時道:“給我打!”
董大小姐被掃了臉面,緊是一蹙眉,便冷聲淡淡道:“王鬍子,你要奴大欺主嗎?”
又將家丁一一掃過,“你們也都想要奴大欺主?”
“奴才不敢。”王鬍子微變臉色,怒氣勃勃的應聲。
“奴才們不敢,大小姐息怒。”其餘家丁紛紛扔下棍棒,個個誠惶誠恐。
“大小姐,那可是奶過你的人,現在有人這麼糟踐她,糟踐的不是她,而是大小姐你,是對我們府上的挑釁,大小姐,你看著辦吧。”說罷,王鬍子狠狠瞪了郎華娘和寧靜遠一眼,轉身去救被拖行數里的自己婆娘。
董大小姐不贊同的看了郎華娘一眼,淡淡諷道:“在王管家眼裡,王媽媽已經能和我相提並論了?那要不要,我反過來伺候你們。”
王鬍子一窒,揚聲怒道:“大小姐是要包庇外人了?”
王媽媽登時就哭道:“大小姐,奴婢伺候您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您卻為了個下三濫的人委屈自家人,大小姐,你這是要寒我們這些老人的心啊。”
“是啊,是啊。”家丁裡頭有將近一半的人附和。
董清嫵看向郎華娘,“你們若是佔理,若是平白無故被人欺負,即便你們忍氣吞聲,我也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王媽媽,你是怎麼對待我邀請的貴客的,你可知道,這位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羞辱我的救命恩人,打算置我於何地,想讓我背上一個忘恩負義的罪名?你們做奴才的本分哪裡去了,主人要請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