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什麼丹。
想到此處柳繁生心裡猛然打了個冷顫,面色“唰”的一下子變的雪白。
沒錯,我明明是確認了郎華娘死透了之後才把她踹下河的,退一步說,當時我只是把郎華娘掐暈了,她並沒有死,那麼在昏厥的情況下落入河中,也必定會被淹死。
兩種情況下,郎華娘都是必死無疑的結局。
然而,郎華娘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面前,還忘記了我是誰……
大河之底,至陰之處,亡魂無數,死人轉生……
驀地想起郎華娘逼至眼下的拳頭,帶著拳風,切割著面板,眼角處驀地一疼,柳繁生猛的嚥下一大口口水,忽然道:“邢叔,從此以後不要和鄔老頭見面了,鄔家的事情暫時擱置。”
“是,大爺。”
“你們都出去。”柳繁生驀地起身轉去內室。
柳安和邢叔面面相覷,同時走了出去。
藍天白雲,青山隱隱,鳥鳴啾啾,郎華娘牽著寧靜遠就這麼悠然自在的在山道上溜達。
寧靜遠面色和緩,面露笑意,看樣子心情也著實不錯。他心裡想道:我在此處的訊息傳出去了,尤鳳仙和黃籠應該很快就能找來,到時候,就輪到我整治這個臭女人了。
他正兀自得意,郎華娘就吟誦詩歌一般的念道:“請秘密聯絡安和長公主,寧遠侯在此,事後必有厚報,莫打草驚蛇。”
寧靜遠身軀一僵,停下了腳步,驀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似的,啥面子裡子都沒了。
羞憤低吼:“你偷看我的紙條!”
郎華娘轉過身,無辜的道:“我沒有偷看啊。”
“狡辯!”寧靜遠氣的恨不能把她摟在懷裡掐死。
“我光明正大的看的。”郎華娘嘻嘻一笑。
寧靜遠一噎,此時此刻他極想用獅吼功把這女人吹死!
“話說,你還防著我啊小侯爺,甭費工夫了,你屁股上有顆紅痣我都知道,你能瞞我啥?”
“等等。”寧靜遠理智回籠,磨著牙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侯爺,你還敢用繩子拴著我?”
“哎呦,侯爺了不起啊,我還是大羅金仙呢。話說,你騙了我兩件事,我心裡不爽。第一,你騙了我你的真名,第二,你揹著我給別的女人寫紙條。”
寧靜遠下意識的一縮脖子,打了個寒顫。
然而他卻不想認慫,立即高昂起頭顱,擺出侯爺的款兒,色厲內荏,呵斥道:“你這大膽的農女,還不給本侯跪下!”
“跪媽蛋啊跪,我要懲罰你。”郎華娘一把抓住寧靜遠的胳膊,擼袖子,對著他白白嫩嫩的皮子,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
寧靜遠疼的大叫,驀地揚起另外一條胳膊要打,高高揚起,重重落下,等落在郎華孃的後腦勺上,力道卻只剩一半。
“你屬狼的啊,松嘴。”
郎華娘是真咬的,一口下去就見血了,嗅著他的血味兒,她的眼睛亮的像是兩盞大燈籠,心想:我早就想嚐嚐他的血了,果然如預料的那般美味兒。
話說,我突然想把他扔藥鼎裡煉藥是幾個意思?
這想法一出來,郎華娘自己也嚇了一跳,驀地推開寧靜遠就跑。
寧靜遠一愣,急了,“你去哪兒?”
“讓我靜靜先。”
寧靜遠脫口就是粗話:“你咬了我,我還沒說什麼呢,你靜個屁!”
皮肉被咬開了,汩汩的往外冒血,寧靜遠摸著血水,疼的直甩胳膊,罵道:“臭女人,你還真咬啊,有毛病是不是!”
噔噔噔,郎華娘又跑回來,望著他直往外冒的血口,舔著唇瓣道:“不喝有點浪費哈。”
“……”突然覺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