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起來,“也是啊。哈哈,他爹,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狗子爹無語的看了狗子娘一會兒,心想:我當年一定眼瞎了才看上這蠢婦。
狗子阿奶正坐在門旁裡縫衣裳,聞言噗嗤一聲就笑了。
狗子娘臉一紅,一拍大腿道:“哎呦,我淘乾淨的米還放在門外頭呢。”
灰溜溜的就往門外跑。
當郎華娘推開家門時就看見了這樣一副景象。
棗樹下安了矮桌,鄔老頭和郎意頭挨著頭坐著,翁婿相互拉著手在說話,鄔倩娘和鄔婆子在廚房裡做飯,油煙從煙囪裡嫋嫋飄出來,堂屋的門開著,鄔蘭娘正在裡頭穿梭,彷彿是在佈置自己的閨房。
鄔承嗣獨自一套桌椅,在鄔蘭孃的嘮叨不滿聲裡用功背書,一臉堅毅。
真是好和諧美好的一家子啊。
“華娘,你回來了。”郎意猛的站起來,滿口討好的道:“你怎麼扛著他回來了,累了吧,交給阿爹。”
郎華娘面無表情,淡淡道:“你跟我來。”
她和寧靜遠睡的堂屋被佔了,郎華娘也沒說什麼,徑自進了郎意睡的偏房。
“華娘,你要是不歡迎我們,我們立馬就走。”老鄔頭弓著腰,滿面滄桑可憐的嘆息。
鄔倩娘、鄔婆子、鄔蘭娘、鄔承嗣彷彿被交待過什麼,都不說話,只用四雙愧疚哀求的目光看著郎華娘。
若換個農女,心一軟,善心一發,也就相見一笑泯恩仇了。
可惜,他們面對的是郎華娘。
將這一家子賤人挨個掃了一眼,目光卻在鄔承嗣的面容五官上多停留了片刻,郎華娘一下就笑了,這一笑猶如紅色曼陀羅盛放的瞬間,從靜而動,妖冶無雙。
鄔承嗣看的痴了,半響兒都沒回神。
進了偏房,將寧靜遠扔炕上,郎華娘直接連名帶姓的喊道:“郎意,我和那一家子你只能選其一,你選誰。別說你的苦衷,也別哀求我,你就回答我,你選誰,立刻!馬上!”
被郎華孃的氣勢所懾,郎意下意識的開口,表情呆呆的,“選你。”
行,這個爹還有救。
郎華娘立即把扔掉郎意的想法掐滅,換了第二方案。
郎華娘放鬆了身子坐在炕上,一邊倒水喝一邊道:“事情的大概我都聽說了。阿爹,枉你比我多吃了十幾年的飯,窮途末路時的認錯悔改你竟然當真,阿爹啊,你是小孩子嗎?”
郎意苦著臉拽著郎華孃的衣襟不撒手,“華娘,我這不是看在你弟弟妹妹的面子上嗎,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弟弟妹妹的親孃、親外祖母、親外祖父。阿爹知道你會生氣,都是阿爹的錯……”
郎華娘不耐煩聽他的理由,直接打斷道:“那幾個賤人還不足以讓我生氣。連讓我虐的資格都沒有,依著我下意識的想法,那幾個賤人的下場就是直接拉山裡弄死做花肥,一了百了。”
“哈哈,華娘,你別開玩笑。”郎意還笑的出來。
華娘瞥郎意一眼,“我從不開玩笑。”
郎意頓覺寒毛直豎,但他只以為郎華娘在撂狠話,一個勁的賠笑臉。
郎華娘嘆口氣,拍拍郎意的肩。
心想:這個爹的優點是脾氣好,可缺點也同樣是脾氣好,好的沒骨頭。罷了,攤上這樣的爹也是命中註定。與其讓他被別人拿住弱點欺負,還不如獨讓我欺負,獨讓他圍著我轉悠。
扒扒亂糟糟的頭髮,郎華娘腦海中靈光一閃,冒出了一副藥方,正對眼下這“病症”,遂起身,交待一句,“我去山上採藥,不日就回,阿爹不必擔心我的安全。”
說走就走,郎意攔不住,忙去廚房裡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