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新年,但他依舊按照在逎縣時的慣例,傳令徐州各郡開倉放賑。老百姓憑戶籍領取過年的錢糧,整個徐州一片歡騰,百姓奔走相告,喜悅非常。大街上隨處可聽見百姓對高雲的崇敬。
“嗨!李二哥,領賑濟了嗎?”
“領了,領了!咱活了半輩子,從來都只是聽到放賑這倆字,這回可算是真領上錢糧了啊!”
“是啊!有高將軍給咱們做主,這以後的日子可就有指望了!”
“說的太對了!高大人那就是咱們的活菩薩、高青天吶!”
“高青天!!”,幾十個剛領了錢糧的百姓異口同聲的邊走邊喊起來。在他們心裡,早已經把高雲當成了希望的寄託。
這些百姓興高采烈的談論全被路邊一個**歲的孩童看在眼裡,這個孩童跟普通小孩很不一樣。臉上全沒有一點頑皮和稚氣,目光異常的嚴肅。一頂大草帽遮住半張面龐,一邊聽這些百姓的議論,一邊輕輕的點著頭,接著便轉身走開了。
大年三十除夕夜,徐州城最熱鬧的就是高府了,整個宅院從內到外一千多桌宴席。這天夜裡按照高雲的規矩不分上下,從高雲到眾文武,再到虎威軍戰士,全都放開了歡鬧,無須拘泥。
天剛擦黑宴席就開始了,一直到大天亮,整個高府裡是人進人出,熙熙攘攘。有說的、有唱的、有划拳的、有斗酒的,不時傳出一陣陣的爆笑。這讓高雲很欣慰,他一直以來所號召的戰友如兄弟的信念已經在虎威軍裡紮根發芽了。
高雲和他的虎威軍歡歡喜喜的過年,但當朝天子和他的文武大臣們可就是備受煎熬了。董卓為了博個好彩頭,決定要在新年開始的第一天坐上龍椅。除夕夜裡董卓把滿朝文武召集到金鑾大殿上,五千御林軍把整個皇宮圍了個水洩不通,華雄、徐榮帶八百武士當殿環列。
董卓仗劍站在金殿上,派頭十足的喝道:“當今天子年幼,自認不足以執掌均衡之重,故而下旨命老夫暫且代為執掌朝綱。老夫受先帝重託,自當竭力以保社稷,又天子有命,豈能不從!?故此老夫便暫且代天子執掌朝綱,待三年之後,幼主成龍之日,老夫自當將將朝權奉還。諸位可有異議!?”
殿下眾文武一聽這話,各自在心裡把董卓十八代祖宗罵了個狗頭噴血,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做聲反對。
過了不大工夫,司徒王允第一個奏道:“既是天子之意,我等自當遵從,無有異議,全憑太師裁處”。
其他的大臣們其實也都怕董卓,早憋著奉承幾句,好保住性命。但又怕落個不忠的罵名,所以誰也不肯第一個說話,都等著別人先說,自己好跟著附和,好像這樣自己就比別人高尚許多似的。
眾人一見王允帶了頭,也趕緊跟著附和,“太師所言極是,我等無有異議!”,這些人雖然說的晚,但聲音可都比王允的聲音大,生怕董卓聽不見自己的話,一個個扯破了喉嚨的咋呼。
董卓樂的哈哈大笑,無比囂張的叫道:“既然諸公均無異議,那此事就這般決定。符寶郎安在!?”
符寶郎是專門掌管皇帝印綬的,董卓要篡位自然要拿到玉璽,他才喊符寶郎的意思就是讓他趕緊把玉璽拿出來。可是喊過半天,卻沒有任何反應。
董卓本來就沒有什麼修養,半天不見符寶郎出來,氣的暴跳如雷,吼道:“把符寶郎給我揪出來!”
“是!”,華雄應諾一聲,衝進殿後,轉眼工夫就把符寶郎抓了出來,按到在殿前。
董卓喝問道:“適才老夫叫你,為何不應!?”
“哼!”,符寶郎冷笑一聲,昂首回道:“符寶郎執掌的乃是天子印綬,除皇上之外不受任何人調遣,爾是何人!?敢擅宣本官?欺君之罪,罪不容誅!”
“啊!?哈哈!哈哈哈哈!”,董卓怒極反笑,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