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你又要習慣一個人,一個人去面對病痛,面對離散,面對得失,如果早知道會失去,當初會如飛蛾撲火般前仆後繼嗎?會的,溫瓷肯定是會得,因為當初不就知道他不屬於自己,自己還是容許自己一頭栽了進去。
第一次生病了有人送自己去醫院,第一次生病有人照顧自己,第一次有人陪著過新年,第一次。
“城城,小瓷這丫頭爺爺看就不錯。你老實告訴爺爺你是不是喜歡人家?”老爺子剛吃過飯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又還不想睡覺就拉著正在一邊看書的程濰城說話。
“爺爺,我只是看她一個人大過年的在德國又生了病,所以照顧一下,你不要想太多。再說我是有女朋友的。”程濰城對自己爺爺有時候也十分的無奈。
“有女朋友怎麼啦?說不定那天就分手了,爺爺是真的覺得小瓷不錯,你還不行動說不定別人就行動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老爺子苦口婆心道。
“爺爺,我不喜歡她,您少操些心。”程濰城乾脆直截了當的告訴老爺子。
“哼,有你後悔的時候。”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這臭小子咋就不聽老人言呢,小瓷倒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以後有這小子哭的時候,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且隨他們去吧。老爺子這樣想著想著就開始打盹。
十七
高二第二個學期物理競賽的準備也要進入尾聲了,溫瓷每天上培訓班做競賽題學校的課程也需要兼顧,一時間忙的暈頭轉向,程濰城一直到開學近一週才到學校來,溫瓷天天忙著準備競賽再加上有心想要避開程濰城,兩個人竟然在開學了大半個學期裡硬是沒有遇見過一次,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柏林種種,似夢似幻。溫瓷有時候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
世界很大,但我們身在異國卻偏偏遇見;世界很小,但即使我們近在眼前也如咫尺天涯。
天氣越來越熱了,物理競賽的日期也漸漸逼近了,溫瓷只想著明天就考了才好,大家的成績到這個時候基本上差不多已經定型,現在就看做題的狀態和心態了。競賽班除了溫瓷還有三個男孩子是高二組的,溫瓷看競賽班高三的學生整天忙著競賽還有兼顧高三各種大小摸底考,比起他們來自己好像還是比較輕鬆的,聽說還有人不僅僅參加了物理競賽還同時參加了數學競賽和化學競賽。
“那是我們競賽班的溫瓷吧?”姜來和陸念遠靠在教室前面的圍欄上。溫瓷正好來九教老師辦公室找年級主任交申請表。
陸念遠看過去的時候只看見溫瓷低著頭從辦公室出來轉身下樓。夏裝校服鬆鬆的套在身上,單薄的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陸念遠對溫瓷有點印象,高二就跟著高三的學生一起參加物理競賽培訓,而且幾次模擬考核下來,成績都不在高三的學生之下。陸念遠看過她做題,思維極快思路清晰,難得有女孩子能把物理學的這樣好。陸念遠不動聲色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姜來。
“理科難得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啊,你看我們年級幾個女生,我都不好意思說是女生。”說著還做了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陸念遠一口氣喝光了手裡的飲料,然後準確的將手裡的空飲料瓶丟入不遠處的垃圾桶內。也不理會姜來,走進了教室。姜來知道他一向是這樣的性子,清冷孤高,一般的女生難入他的眼。
物理競賽溫瓷以省第二名的成績獲得了參加全國物理競賽的資格,成績才出來溫瓷就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裡談話,大意是有資格參加全國物理競賽的同學需要統一到省裡參加為期半個月的省隊集訓。澧樂一中一共有四人入選,包括老師一行五人到了省隊和其他市的入選學生一起參加訓練。溫瓷他們被安排住在省理工學院的學生宿舍裡,因為參加競賽的只有溫瓷一個人是女生,所以女生宿舍只有溫瓷一個人。省隊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