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真的動手去掀東方白的被子,這小子表面看上去嘻嘻哈哈的,也是個倔強的主兒,今天他是套不出來話了。
“把鞋子脫掉。”
咚咚兩聲。東方白的鞋子就掉到炕下。
什麼時候他說話都這麼管用就好了荊浩搖搖頭,出去問李聰要酒了。
***
“哇哦,還真是個發光體。”聽完秀秀的講述,楊柳評論了一句。
要不是秀秀一直注意著楊柳的表情,要不是那一字一頓的太明顯,語氣也不對勁。秀秀一定認為楊柳是在認真誇獎東方白。秀秀的嘴角抽了抽,她總感覺楊柳對她那個表哥有些成見。或許是當初的第一印象不好,但。遠房的,可能不太親吧。
“我去趟茅廁。”楊柳站起來道。
走過雜物間的時候,楊柳又後退回兩步。偏頭試探著出聲:“李聰?”
“娘子。”李聰抬頭,露出白白的牙齒。
“你幹嘛不回屋睡,午覺不歇好,你下午怎麼幹活?”楊柳不由分說的一把拉起李聰,“他們把你趕出來了?”
太不像話了,主人家居然要淪落到到雜物房,楊柳下決心要把這不知禮數的勞什子表哥趕出去。
“不是的,白…表哥生病了,我才……”
“怕不止這個原因吧。”楊柳看著他說了一句,她不信了,這小子在自己家裡也放不開手腳?後者嘿嘿一笑,他覺得跟那兩人待在一起不自在,還不如一個人待著自在。
楊柳白了李聰一眼,想了一圈,去敲了餘氏的門。
“有事?”餘氏上午睡過了倒是沒有再睡,坐在炕上補衣服,聽到敲門聲,把門開啟一道縫。看見是楊柳,頓時語氣就有些不好了。
楊柳也沒跟她客套,直接說明來意:“我表哥生病了,相公就把地方讓了出來。我怕他歇不好,想讓他跟大山擠一擠。二嫂你要是困的話就到我和秀秀屋裡歇歇。”
楊柳這麼做也是為了避嫌,而且想了一圈,就餘氏屋裡隔了個單間嘴合適。
餘氏把門開啟,“進來吧,我也不睡,補幾件衣裳。狗蛋那屋門關著的,沒鎖,你自己進去吧。門就開著。”
李聰進了狗蛋的房間,楊柳聽著從裡面鎖上了門,跟餘氏道過謝又回到秀秀房間,氣沖沖的一屁股坐下,“氣死我了,居然讓你哥睡雜物房。”
秀秀還來不及多嘴問一句,楊柳又牽著對方的手,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說道:“秀秀,你可千萬別看上那個只有皮囊,黑心黑腸的傢伙。不然,你就可憐了。”
秀秀反應了一下,才突然紅臉道:“嫂子你胡說什麼啊,我哪會喜歡那種傢伙。”
“對,堅決不能喜歡那種傢伙。”楊柳把最後四個字咬得很重,說完又站了起來。
“嫂子你要去哪?”秀秀還以為楊柳要跑去找人家算賬,頓時追問了一句。
“去茅房,剛才一氣就給忘了。”楊柳頭也沒回的丟下一句。
秀秀暗道楊柳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兒,上個茅房都大張旗鼓的。
目光落在桌上裝著胖大海的布袋上,秀秀伸手摸了摸,咧了咧嘴角。
***
鎮上的同仁醫館。
李強讓文氏將窗戶開啟,他背靠著藥櫃子坐在那裡看雨,喃喃道:“還在下啊。”
“你還想管老天爺下雨了?眼下養好你自個兒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你想也不要想。就是想了也沒用,我不同意。”文氏沒好氣的說道。自從李強能動之後,他就整天唸叨著家裡的莊稼怎麼怎麼著,好像沒了他,一家子就不種地,吃不上飯了一樣。
“我也就說說,說說還不行嗎?”李強也知道這次出事把文氏嚇壞了,也不敢頂嘴,雖然他一直也是輕聲待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