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幾句。
“四小姐,我是出來掃院子的,現在我都好了呢,也穿的厚。”
二妮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找了一把大掃把,能到這樣的主家真是福氣,棉襖早早的就發下來,她現在穿在身上暖和著,生病了還有藥喝,四小姐怕她喝藥苦,還給她不少的乾果蜜餞,她可不能偷懶,做主子都在掃雪,她一個丫鬟哪能歇著。
早飯張大娘做的白麵疙瘩湯,裡面放了不少瘦肉片,還有白菜絲,配著一疊鹹菜,每人半個醃漬的出油的鹹鴨蛋,吃的熱熱乎的。
這鴨蛋是青璃家鴨子下的,因為太多,娘劉氏都醃漬出來,前兩天大堂哥莫子冬來的時候還特地送來一趟,說是給家裡人都加菜,不夠再來送,現在天冷,村裡的母雞都不太下蛋了,自家的雞鴨還維持每天下一個的量,可樂壞了大伯孃。
早飯過後,富順上門,在張伯的門房處喝了一杯熱茶,聽說主家要買馬車,他有點失落,就怕主家有了馬車就不用他。
“富順小子,你可別多心,這馬車將來也是給你趕。”
張伯剛吃過早飯,見富順這麼早的趕著牛車上門,臉都被風吹的通紅,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還端過來點糕餅點心。
再也找不到比莫家更寬厚的主家了,以前的時候張伯還時常擔心,現在那是放一百二十個心,哪有誰家的奴才整天茶水點心伺候,和主家吃一樣東西的,也就只有莫家這樣。
“張伯,別忙活,我是吃了早飯來的。”
富順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張伯看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天莫家買的炭還分了他家不少,這一冬天都不用愁,爹孃和爺奶感動的不行,讓他好好幹,不然惹怒了主家,回去也要挨爺爺的大鞋底。
“張伯,就是主家太好,我才怕失去這份工。”
富順說了下內心的忐忑,張伯安慰了幾句。早上娘要去牛馬市看馬,青璃非撒嬌要跟著一起,劉氏想著自家閨女也十來天沒出去轉悠,等到家裡的房子蓋好,回到村裡,來鎮上一次也不容易。
富順趕著牛車,青璃靠著孃的身上,牛車只有上面有個棚子,四面都漏風,還是二姐臨走的時候抱了一床舊被子,讓青璃蓋著,也能暖和一些。
牛馬市在鎮西的一塊比較寬敞的空地上,地上都釘著很多木頭樁子用來拴著待出售的牛馬,牛和馬都在各自的區域裡。
因為昨夜落了雪,早上來的人不太多,三三兩兩的,有的正在討價還價,賣家正在口若懸河的忽悠自家的牲口是多麼好,買去是多麼的合算,牛能頂壯勞力,能拉車還能耕種莊稼,所以來買的更多一些。
“那邊是馬車,我們過去看看。”
富順找個地方停了牛車,給專門看管牛車的人兩文錢費用,他在前面領路,娘劉氏拉著青璃在後面跟著。
這個年頭,馬絕對是奢侈品,基本就是大戶人家趕車用,所以交易的人不多,幾個馬販子都閒著,看到青璃幾個人上來,立馬圍了過來。
“夫人,您是要買馬不?過來看我家的吧!我家的馬,你看看,壯實的很,拉車去鳳陽城只用兩個來時辰!”
一個長的強壯的漢子首先過來招呼,把幾個人往自己的馬那邊帶,還不停的吹噓,說自家的馬多好,都說老馬識途,也是認識路的。
這漢子家的幾匹馬都還不錯,都是成年的馬匹,劉氏的意思是想要一隻性子溫順的母馬,也好馴服,聽話一些,有些烈性子的馬動不動的就撒歡,可苦了坐馬車的人。
“娘,我喜歡這匹馬。”
青璃指著一隻黑色的馬匹,那匹馬的毛皮很亮,眼睛水汪汪的透露著溫和,青璃踮起腳尖,摸著它脖子側邊的軟毛,那匹馬也轉過去,慈祥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別的動作,可見這匹馬很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