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對不起。”
孫昊放下茶杯,想扶著劉花生坐起身,又怕碰到她的手臂,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尷尬的站在原地。剛才他就那麼坐著,看著昏迷過去的她,雖然姿色普通,臉圓圓的,小眼睛,相貌也不出彩,可是娶妻娶賢,在樹林的相救,已經破壞了她的名節。
“昨天的事是我自願的,孫公子不必有什麼負擔。”
劉花生已經想開,反倒是沒有了昨天的忸怩,變得坦然起來,她的眼神清亮,臉上還帶著笑意,“你沒事就好。”
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青璃感應到裡面的氣氛有點尷尬,這才和水零歡一起走了進去。水零歡在劉花生的背後放了一個軟墊,然後扶著她半坐著起身,青璃接過孫公子手裡的茶水,喂著劉花生。
“孫公子,你沒有受傷,還是不要在這邊久留了,孫大人恐怕還在擔心,你的小廝已經在帳篷外面來回走動很久,你還是先回去吧。”
青璃給劉花生細心的餵過水之後,又找了一條幹淨的手帕,點了點她嘴角的水跡,回頭看著一身狼狽,還在傻站著的孫昊,說道。
“是啊,這件事就過去吧。”
水零歡對孫昊基本就是無視,都到了這份上,還傻站著幹嘛,趕緊麻溜的回到府上找她爹孫大人提親,這也不是挾恩圖報,破壞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名節,不該負責?不是說國子監祭酒孫大人府上對這方面禮儀規矩是最嚴謹的嗎。
面對水零歡和青璃的不屑,劉花生的淡漠,孫昊也看出了一些東西,他是有點文人的清高,迂腐,想找一個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小姐,以後兩個人花前月下,還可以對詩作畫,神仙眷侶,豈不美哉,可那也只是理想,他明白自己將要做什麼,所以點點頭,轉身離開。
孫昊離開之後,水零歡開啟了話匣子,描述昨夜後來的情形,一切是多麼的慘烈,說到於菲兒屁股被扎刀,還不厚道的幸災樂禍,哈哈大笑。
“你小聲點,到現在還沒抓到人,這幾天恐怕皇上心情不會好。”
青璃眼中劃過一抹憂色,昨夜看到那群舞姬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對勁,她很懷疑幕後的主使,背後之人主要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製造混亂,如果真是為刺殺,那群舞姬怎麼還能分身出來,尋找無辜的公子小姐們下手。
“唉,我曉得,只是有股怨氣罷了,那於菲兒最會給人暗地裡下絆子,這次受傷,能老實幾天,而且書院最近也要休沐。”
水零歡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了一句,然後不再言語。
快到午時,白府派來的馬車這才趕到狩獵場,馬車寬大,裡面裝飾的很是奢華,鋪上厚厚的墊子,就算回程顛簸,也比普通馬車好太多,受傷的劉花生可以躺在車內,不用擔心碰傷手臂。青璃帶著丫鬟香草把能用的都帶上,為了不打擾劉花生休息,她選擇了坐自己的馬車。
回程的路,馬車走的緩慢,基本每幾十裡,都有皇家侍衛在做臨時的巡檢,很可能是和這次刺殺有關,每當到了關卡處,都被要求下馬車,這些侍衛都會上車翻動,來回折騰有十幾次,才到達京都的城門處。
“四叔!”
在城門的方向,馬車再一次的停下,青璃蒙著面紗,在香草的攙扶之下走下馬車,四叔莫如海正穿著一身盔甲把手城門,面色嚴肅,看來這次弘德帝是被驚到了,不抓到刺客決不罷休,連四叔都被派過來守城門,檢查過往車輛。
“璃丫頭,你四嬸正擔心你呢,這都派丫鬟到我這問了十幾次了,你別耽擱,趕緊到府上和你四嬸報平安。”
莫如海見到自家侄女歸來,心裡也放心大半,有時候覺得送她到書院修習也是好事,至少有點淺顯的功夫,昨夜那些小姐們都尖叫著逃跑,自家侄女還能和刺客比劃兩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