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尚書也反駁了回去,他的年齡比弘德帝還小上兩歲,讓他告老還鄉,那不是間接的說弘德帝也可以退位了?現在不是早朝,在刑部,打用言語上的機鋒沒有,一切都要用事實說話。
“本殿下很忙,水尚書如果沒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本殿下還是回府了。”
耶律楚仁站起身,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淡笑一下,眼睛緊盯著水尚書,說道,“最近母妃身體不好,本殿下也要盡孝道,回府去抄佛經。”
耶律楚仁說著,低著頭把玩了一下身上帶著的玉佩,是一條龍形的配飾,是弘德帝賞賜下來的,據說上面圖案和玉璽一模一樣,將來太子人選,不言而喻。
“恐怕殿下您還不能走,何小姐身邊的丫鬟狀告您殺人滅口,並非沒有證據。”
水尚書心裡有底,所以顯得坦蕩,他在心裡暗笑,這次耶律楚仁再狡辯也沒有用,一定會栽個大跟頭,就算皇上不追究,百官也是明白人,跟了這樣的主子,以後有什麼下場還是未知,卸磨殺驢的事做多了,沒有信用。
“哦?說來看看?”
耶律楚仁裝作不在乎的又坐在的椅子上,慵懶的招呼旁邊的小太監,“去,給本殿下換父皇賞賜的雲霧茶,刑部這些茶葉沫子,本殿下喝不慣。”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水尚書和刑部眾人一眼,他就是想要告訴眾人,他是最得寵的皇子,要是想誣陷他,有帳不怕算,到時候等他上位,一個個的都要跪下來哭嚎求饒。
“去,帶這位小公公去後院沏茶。”
對於耶律楚仁的要求,水尚書沒有表現出不滿,相反還樂滋滋的配合,他心裡想,等一會人證物證聚在,估計是再好的茶葉,也未必能喝的下去,到時候他得好好的觀察三皇子驚掉下巴的模樣,有畫師在就好了,把這一幕畫下來,哈哈。
“水尚書,既然你說有人證物證,就把人請上來吧,本殿下倒是要看看,哪個賤婢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汙衊本殿下!”
耶律楚仁拍了一下桌子,如老鷹一般銳利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一些刑部的小官都微微一震,畢竟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可是天塌下來,有水尚書頂著,他們也是按照章程辦事。
片刻之後,一個丫鬟被兩個官差打扮的人用門板抬到大堂之上,因為受了三十棍子的刑罰,此時,這位穿著粉色衣服的丫鬟已經臉色蒼白的氣若游絲,她趴倒在門板上,後背和臀部都是已經乾涸的血跡,看來受傷很嚴重。
“奴婢珊瑚,見過各位大人,參見三皇子殿下。”
珊瑚眉眼清秀,臉色慘白如宣紙一般,她想努力爬起來磕頭,掙扎了兩下,還是沒法動彈,後背是火辣辣的一片疼,要不是提前吃了保命藥,那三十棍子可是要了命了。
“珊瑚,不用多禮,相信三皇子殿下寬容大度,也不會強人所難。”
水尚書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搶在耶律楚仁前面說話,耶律楚仁眸子深了深,卻沒有反對。水尚書心裡鬆口氣,要是勉強行禮,一會真的就說不出話來。
“珊瑚,你把何家小姐的事情說一遍吧,要屬實。”
“謝大人,謝三皇子殿下。”
珊瑚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好在大堂上鴉雀無聲,所以她的聲音就顯得很是清晰,她定了定神,忍住疼痛,道,“奴婢昨夜值夜,在外間昏昏欲睡,因為我家小姐在狩獵場受驚嚇,晚上都要點著油燈,她不讓奴婢打擾,等到夜半,奴婢去加了一次燈油,就看到我家小姐一隻胳膊從紗帳裡出來,奴婢以為她沒睡著,就上前說話,卻發現她的手上有血跡,嚇了一大跳,等撩開紗帳……”
何雲的死狀沒有多悽慘,因為是中毒而死,所以面色青黑,嘴角,鼻孔和耳朵都七竅流血,血跡成別樣的顏色,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