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早上還聽給我送蚶子的妹子說呢,於氏的哥哥在京都欠下賭債,跑回村裡躲幾天,這不還看見他去漁戶家要魚。”
張家大娘給二人解釋,在海邊,魚蝦這類東西不值錢,漁戶賣不出去,也是曬乾,不然就放臭了,就像張家,不是漁戶,但是想吃魚,只要說一聲,送的人多的很。
“賭債?”
青璃眼睛一轉,放下筷子,和沈冰雨對視一眼,相互會意,明白對方的意思,她不會因為想要魯進造船就殺了於氏,但是看到這樣的女子一直蹦躂,耽擱她的大事也不會舒服,不如就想個法子,添把火,趁早解決了這事。
事情總是這樣巧合,還不等青璃和沈冰雨出手,魯家的小院又不平靜,在這個夜晚,叫罵之聲傳的老遠,青璃放下筷子,和沈冰雨趕到魯家小院門口,見到一個四十上下的猥瑣大叔正在叫罵,周圍鄰居也出來看熱鬧,不時還評判幾句。
青璃聽了一會兒才明白,來人是於氏的哥哥於大民,得知自己的妹子被休了,這才上門來鬧騰的,他找魯進要賠償銀子,休了於氏,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也要養活自己的妹子,無奈手頭緊,在京都欠下賭債,就怕被人剁手,得到訊息馬上上門,想坑一筆銀子還債,魯進家裡有很家底,他知道,這次有這個契機,務必要成功。
“魯進,你咋答應我爹孃的,如今你休了我妹子,我妹子現在這樣,你總得管吧?”
於大民眼珠轉轉,扯了個脖子喊,既然魯進休妻,不如把妹子接回家中,這樣妹子吃藥的銀子都可以要來,他有了銀子還賭債,這次被人追殺,整日提心吊膽地,生怕人上門,現在只給他三天的期限,兩千兩銀子啊,村裡最好的漁船都能買下來,他心裡著急,束手無策,本來想找妹子救急,上門打秋風的。
“那你想怎麼樣?”
魯進站在門口,沒有讓於大民進到小院之內,他休了於氏過分嗎,於氏做的那些事,都可以被浸豬籠,他是念著以往的情分,不想見死不救。
“我要接我妹子回去,我妹子都被休了,還住你們魯家,這算什麼啊!”
於大民抱著胳膊翻白眼,就知道他妹子病一直不見好,每天都要喝苦藥湯子,要他說,就是魯進害的,是藥三分毒,回去停藥說不定病就好了呢。
“你要接走,我沒意見。”
魯進點頭,確實是,於氏被休之後,怕她沒地方去,才暫時留在他這,他也想照顧到她故去為止,誰想到於大民得到訊息這麼快,馬上就上門來鬧。
“那行,但是沒這麼簡單,我妹子在魯家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雖然娃娃沒了,好歹給你留過種。”
於大民常年在外面廝混,只有沒了銀子之後才回來討要,完全不知道他妹子的風流韻事,所以說話趾高氣揚,理直氣壯,青璃捂著嘴,這人比馬戲團的小丑還可笑,說的話怎麼聽在耳朵裡這麼諷刺。
“那你什麼意思,直說。”
魯進知曉於大民的為人,也不想和他廢話,簡單明瞭,那些事就不要解釋了,傳出去,丟人的也是他。
“我妹的藥材銀子,總得給吧,你當年答應我爹孃……”
於大民猥瑣地一笑,看著意思有門,魯進是一個重諾言地人,他知道,所以抓住弱點,拿當年他爹孃活著的時候說事。
“要多少?”
魯進嘆了一口氣,罷了,於氏留下也沒用,他不如就盡到最後一份力量,不欠於家,這樣他的良心安穩。
“怎麼也要五千兩銀子吧,我妹妹是嫁到你們魯家才操勞成這樣的,以前身子骨好著呢!”
於大民抱著胳膊翻白眼,周圍站著不少村民,一聽到五千兩這個數字之後,直抽冷氣,這得用馬車拉吧,那麼多的銀子,別說一個於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