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對那幾根打在壁上的七孔黃蜂針,略加檢視,看看針尖部分,有無倒刺?”這就是女孩兒家,比較細心之處,萬一針尖部分。鑄有倒刺,則猛一拔針之下,必有整團血肉,應手而起,使沈宗儀多吃些重大苦頭!
吳天才如言走過,檢視了兩三根“七孔黃蜂針’後,回頭向嶽倩倩含笑說道:“嶽姑娘放心下手為沈兄起針吧,可能是已淬劇毒之故,這‘七孔黃蜂針’上,並未鑄有倒刺。”
嶽倩倩聽得吳天才這樣說法,遂站住那根‘七孔黃蜂針’尾,用力往外一拔。由於針身並無倒刺,力拔之下,應手而起,但傷口中一股黑血也噴出尺許遠近,使人微聞腥臭氣息。沈宗儀雖被點了“黑甜穴”,人在酣睡之中,但左臂肌肉,仍是發諸本能的一陣顫動。
嶽倩倩目光凝注在沈宗儀的左臂傷口之上,皺眉說道:‘他的傷口皮肉,業已發黑,要不要削去一些?……”
吳天才道:“這種中毒皮肉,留在體內,有害無益,當然該挖掉…………’說至此處已取出一柄小小玉刀,遞向嶽倩倩道:“嶽姑娘替他挖吧,一見紅色血肉,便請立刻住手,並把‘冰蓮散’替沈兄灑在傷口之上。”
嶽倩倩接過玉刀,比了兩比,仍交還吳天才,並站起身形,苦笑道:“吳兄,還是由你來吧,我對他………委實下不了手!”
吳天才接刀坐向床邊下手極快,三挖兩挖,沈宗儀傷門處的發黑皮肉已無,流出了紅色鮮血!
吳天才放下玉刀,趕緊把自己那瓶名貴傷藥“冰蓮散”倒了小半瓶,敷滿傷口,為沈宗儀止血生肌,由於這種“冰蓮散”,是用“冰藕”、“雪蓮”,以及其他三四種罕世靈藥煉製,故而極具效驗,才一敷滿傷口,便立能止血不流。
吳天才又為沈宗儀細診脈息。知道那粒“九轉續命丹”極具神效,如今沈宗儀體內,不單已無奇毒並真氣彌沛,顯見得益非淺!
嶽倩倩見他為沈宗儀診脈,遂以關切神色問道:“吳兄,我師父所賜的‘九轉續命丹’,應該有效,沈兄如今是否業已保住性命………”
吳天才笑道:“嶽姑娘放心,沈宗儀兄業已因禍得福,如今體內正真氣彌沛內力搬增,我們暫時不必把他弄醒,讓他好好睡一覺吧!”話完,便把用剩下的“冰蓮散”,揣回懷中藏起。
嶽倩倩嘆道:“這一路間,莫明其妙的事兒,委實太多,有人要害沈兄,有人又避沈兄,吳兄情況,亦復如此………”說至此處,浯音忽頓………因為,他從吳天才的神色之上,看出彷佛又將發生甚麼岔事?
吳天才雙目之中,精芒突盛,凝注窗外,冷然喝道:“院內何人?請放光明一點。不要這等鬼崇祟,太以下流!”
院中立時有了答覆,但答覆的不是人言,而是一種“颮”然暗器聲息!但暗器,雖也“颮”然破窗而人,卻並未打人,是‘奪’的一響,顫巍巍地釘在房內一根木柱之上。
那是一根上乘暗器,非內力手勁,到了相當火候,無法運用的“鐵銅箭”,但箭尾之上,卻卷著一張紙條。
吳天才先看院內,見人已走去,方起下‘鐵銅箭’,展視那箭尾紙條。
嶽倩倩雙眉一蹙,目注吳天才,向他發話問道:“吳兄,紙條上寫些什麼?是對你的,還是對我的‘催命符’?”
吳天才搖頭道:“怪事真多,這張紙條,不是甚麼‘催命符’,卻是專致嶽姑娘的‘道歉書呢’。’
嶽倩倩愕然道:“給我的道歉書?………”
吳天才把手中紙條遞過,向嶽倩倩含笑說道:“嶽姑娘請看,這紙條上的‘芳駕’二字,定是指你,我和沈宗儀兄,是無法承受的呢”
嶽倩倩接過一看,只見紙條上的字跡,顯系臨時用“燒木”所書。故濃淡不一,十分潦草,寫的是:“蠢材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