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還是刀劍傷損?’
吳天才道:“是沾丁一種由七種蛇蠍毒汁所凝制的‘萬劫漿’……”
沈宗儀“哎呀”一聲,皺眉叫道:“那可不妙,頰上被劇毒汁液侵襲,最難復原,所需藥物之中,非有‘硃紅雪蓮’,暨‘上佳田七’不可,這兩樣東西……”
吳天才笑道:“沈兄別急,這‘養天莊’的藥庫之中,便有你所說的‘硃紅雪蓮’,與‘上佳田七’!”
聽了他這樣說法,沈宗儀慰然笑道:“不要緊了,只消有‘硃紅雪蓮’和,上佳田七’,我保證嶽姑娘頰上所沾的‘萬劫漿’痕,可以於三日之中淨去……”
說至此處,目注吳天才,揚眉笑道:“吳兄,借份紙筆,我來開張藥方。”
吳天才自書桌屜中,取出紙筆,沈宗儀微一尋思,開了一張藥方,遞向吳天才,含笑道:“吳兄命人把藥方上所有藥物,用‘陰陽瓦’焙乾,研成細末,以‘無根水’調和,輕輕敷滿嶽姑娘頰上患處,但務須派專人照拂,在敷藥一至二日後,頰上落痂時,必然奇癢難耐,千萬不可聽任嶽姑娘加以抓撓,務宜勸她強力忍耐,落痂後,再敷藥末,一晝夜間,便告復原如舊的了”:
吳天才接過藥方,微感訝然問道:“沈兄你只作如此交代,卻不親自為嶽姑娘診視診視?”
沈宗儀“嗯”了一聲,點頭答道:“吳兄猜得對了,我如今不適於與嶽倩倩互相見面。’
吳天才心中本已微覺驚訝,如今這驚訝程度,又復加深不少!
沈宗儀從目光中察人心意,微笑說道:“吳兄請不必驚奇,我如今不必與她見面,共有二點原因,第一,既有聖藥。無須神醫,只要有良好照拂便可,第二,嶽姑娘不會願意在這種容光受損的情況見我,第三,我在與吳兄互作竟夕深談,明瞭—切恩仇實況前,也不願意對她在情份上,再有增加……”
話猶未了,吳天才已失聲介面說道:“沈兄體貼入微,真是一位情聖,我召人來把這張藥方,送交嶽姑娘的辛姨娘,由她代表你對嶽姑娘細加調治照拂便了。”
沈宗儀道:“辛姨娘?……”
吳天才不等他動問,便自含笑說道:“在沈兄未明瞭通盤情況之前,包管你會越問越胡塗,所謂‘辛姨娘’,是嶽姑娘之父嶽天豪,又名嶽克昌的新姨娘,也是‘飛龍劍客’南宮獨尊之妻,這是‘養天莊’的女主人,更是‘無情劍客’蕭揚於死前留書,要你務必替他加以誅戳的辛冰冰!”
這番話兒,果然把沈宗儀聽得目瞪口呆……
吳天才按鈴召人,送去藥方,並安排酒菜。
一杯在手,吳天才閃動目光,軒眉笑道:“沈兄,先告訴你一件極不好的訊息,假如你的不共戴天之仇,真是‘好色閻王’司徒獨霸,則此仇便永遠成空,報不成了。”
沈宗儀一驚不小,目射厲芒,急急問道:“吳兄此話怎講,難道那司徒獨霸竟……竟已身化異物?”
吳天才點頭道:“對,司徒獨霸早死,縱令沈兄想效法伍子胥對付楚平王那樣,來個鞭屍三百也無法如願,因為司徒獨霸是死在一座山腹之中,而其可通路徑,早因地裂山崩,全告封死。”
沈宗儀幾乎把兩道劍眉,蹙得幾乎結在一處地苦笑道:“吳兄請把這椿事兒的經過情形,說得詳細一點……”
吳天才一面敬酒,一面便把從南宮獨尊所聽來的當年舊事,對沈宗儀加以轉述。
沈宗儀靜靜聽完,向吳天才問道:“吳兄認為南宮獨尊這番供狀的真實程度如何?”
吳天才笑道:“我在聆聽之時,十分注意對方的雙目神光,與臉上顏色,覺得似乎不是虛言,但他在敘述之中,極可能會隱瞞了若干事實,替他自己開脫開脫。”
沈宗儀道:“辛冰冰之事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