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孝通皺了皺眉頭,自然不會和他握手。
姜睿醫生也不生氣,微微一笑,轉頭望著黃麗,繼續用那種隱藏極深的居高臨下口吻教育道:“以後不要這樣做了,你以為現任男友能帶你進十一號公館,就可以打擊我的自尊心?這真的很幼稚,只會讓我替你覺得在朋友面前失禮。”
……
從開始到現在,基本上都是姜睿醫生一個人的表演,桌對面那位出自名門的女孩兒臉上掛著淡淡嘲諷的笑容,根本沒有看緊張絞著手指的黃麗一眼,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然連生氣都吝於給予。
許樂眾人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們被這位姜醫生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何等樣語重心長驕傲的男人啊,何等樣始亂終棄卻正義凜然的男人啊。
利孝通似乎也沒有想到這位醫生居然是這等人物,像冰一樣的表情竟有些鬆動,他看著仍然安坐椅上的另一個男人,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問道:“我是利孝通,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以他鐵算利家第二順位繼承人的身份,無論放在何種交際場合中,都沒必要先自報家門,只不過今天是受許樂所請前來打臉,只好放低身段,淡淡說出自己的名字,希望那個看上去有幾個錢的名門公子能夠識趣而退,不要影響許樂難得的打臉興致。
不料那對兄妹聽到利孝通的話後,竟是沒有什麼反應,那位穿著淡青色底繡正裝的男人眉尖微微蹙起,看了利孝通一眼,說道:“我不認為我們曾經見過面。”
場間一陣沉默,許樂低頭看著自己的鞋,低聲說道:“居然有人不認識你?”
“你覺得我應該認識你是誰嗎?”淡青色正裝男子臉上嘲諷之色大作,說道:“該我認識的人,我全認識,不該我認識的人,我憑什麼認識你?”
利孝通臉色未變,身後的隊員們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許樂瞪圓了那雙小眼睛,感慨道:“我們是來打臉的,怎麼好像被人把臉打了?”
利孝通望著他苦笑了一下,說道:“他連我都不認識,你說這臉怎麼打?”
許樂明白他的意思,大抵就是明珠暗投那方面的感慨,搖頭說道:“今天這安排是我的錯,食物鏈層級隔的太遠,反而沒有什麼威懾力。雄獅捕兔,兔吃胡蘿蔔,兔子會害怕獅子,胡蘿蔔卻根本不認識獅子。”
“就是這個道理。”利孝通鬆開攬著黃麗腰的手,攤開雙手說道:“你總不能以為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認出我來。”
兩個人對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一眼姜睿醫生和那對號稱出自名門的兄妹,在他們看來這些話只是很尋常的討論,根本不在乎落在對方,尤其是那個穿淡青色正裝男子耳中,明顯是一種絕對的挑釁和奚落。
十一號公館不是普通會所,那位淡青色正裝男子也是極有身份的人,不願意再和許樂他們做口舌之爭,揮手將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值班經理招來,冷漠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些客人都有電子請柬。”公館方面早就已經進行了自查,經理為難說道:“陳公子,不過既然他們干擾到您用餐,只要您吩咐,我馬上通知保安部門請他們離開。”
隨著經理隱晦的手勢,餐廳角落裡那些穿著黑色正裝的保安人員摁著白色耳機圍了過來。
“富人們生活的地方真有意思,以為戴個白色耳機就可以冒充特勤局?不過說到動粗,這種事情我們很擅長。”
熊臨泉在旁邊忽然插了一句話,然後解開自己身上的風衣。
桌上三人以及十一號公館經理、保安人員們臉上表情劇變,他們震驚地看著這個漢子風衣裡那些寒意十足的槍械,手腳頓時僵住。
聯邦嚴格管制槍械,就算是南科州最著名的黑道大佬張小花,只怕也不敢在公館這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