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七大家,擁有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實力與人脈,然而此時此刻,面對著聯邦政府恐怖而不講理的暴力攻勢,依然是不斷潰敗。
因為這是聯邦歷史上第一次出現,總統官邸、軍方、憲章局同時向七大家發起進攻的局面。
在神聖恐怖的三位一體攻勢下,綿數萬年的七大家已然搖搖欲墜,似乎將要看到死亡的深淵風景。
在這個時候,隱於巖峰看鐵師出征風景的許樂,接到了莫愁後山那位夫人的電話。
許樂不知道邰夫人為什麼知道聯絡自己的方式,他只知道好像無論自己在任何地方,對方都能找到自己。
“我要你把杜少卿拖住,至少拖到議會透過彈劾案。”
電話中邰夫人淡淡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就直接結束通話,留下愕然無語的許樂望著山下沉默發呆。
山脈下是整整一個師,聯邦最強的鐵七師。
一百多臺恐怖的軍用MX機甲散佈在原野間,十幾輛軍車後方,數百臺裝甲車正在鋪天蓋地挾塵而來。
他只有一個人和一把槍。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對我荒唐的信任?”
許樂閉眼瞬間,在腦海中對那位夫人致以最崇高的問候,然後霍然轉身,拎起沉重的ACW,雙腿一震跳上陽光下的岩石,對準山下公路上那輛軍車。
沒有任何猶豫,他站在岩石上,用最標準的平射姿式,眯著眼睛向那輛遙遠的軍車摳動扳機。
……
莫愁後山露臺上,邰夫人沉默坐在桌旁,望著面前平靜的冬日湖水,望著湖面那些飄浮的冰片,望著冰片反射出來的對岸山林雪景。
“你很緊張嗎?”她忽然開口問道。
靳管家注意到夫人面前那杯茶一直沒有喝,緩步走上前去替她換了一杯,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夫人問的另有其人。
沈大秘書站在夫人身後,沉默片刻後回答道:“確實有些緊張,首都星圈動盪危險如此,真的很難想像。”
邰夫人手指輕輕捏住微燙的杯耳,微笑說道:“那是因為你還太年青,或者說沒有機會接觸到歷史教科書之外真實的歷史。皇朝結束共和以來,三林星域的歷史中像今天這種局面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執政者與七大家之間的戰爭不是從今天才開始,也不可能在今天就因為這般粗暴簡單的方式就結束。”
夫人望著湖對面的冬林,平靜說道:“我們的祖輩曾經有無數人慘死在軍事監獄裡,也有好幾任總統死在暗殺的血泊之中,直到後來大家發現這場戰爭持續下去,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才選擇了共存。”
她繼續面無表情說道:“總統先生和你這樣的青年相仿,都不願意多學習一下歷史,李在道家族歷史畢竟太短,所以他們無法理解任何存在都有存在的理由。”
說完這句話,邰夫人望向沈離,微笑說道:“做為三一協會最忍辱負重的角色,他們以為透過你就能知道我的底線,知道七大家的全部底牌,所以才敢用如此粗暴無禮的方式,但他們哪裡想到,透過你我把他們的每一步動作都看的清清楚楚,我知道他們在議會里的支持者是誰,而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夫人深謀遠慮。”沈大秘書跟隨邰夫人近十年,並不認為自己這句話是在逢迎,低聲皺眉說道:“但既然提前就知道政府會動用部隊,為什麼您堅持不肯離開?”
“這些千世之家能夠在聯邦生存下去,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握有太多的資源,更是因為這些家族有自己的堅持和榮耀感,所以我相信無論是利家還是南相家,面對聯邦部隊的逮捕,他們肯定不會望風便逃,至少會留下幾個足夠份量的人以維繫自己的榮耀。”
邰夫人微笑說道:“做為皇朝餘脈,邰家更沒有逃走的資格,如果被隨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