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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本門解藥,生命危在旦夕,只好任由他試。說也奇怪,將這“白玉生肌拔毒膏”敷上之後,果然清涼沁骨,當下右腿就可轉動!

但遺毒還未拔清,尚須休養數日,丁劍鳴只得在他家住下來。知道那老者叫做索善餘,乃保定一個大士紳,家裡擁有幾幹畝地。丁劍鳴在他家幾日,真是給他招呼得非常周到,那老者日日陪他,談論一些詩文與京中翹事,丁劍鳴家中原也少有田地,幼年也習過一些詩文,見那老人滿面慈祥和藹,談得也還投機,又見在那幾天中,時時有權衫襤僂的人進來,要求施棺借米之類,那老人都親自接見,一一批發。丁劍鳴一來自己就是出身在小地主之家,二來見那老者的“慈悲”行徑,心中還以為索善餘真是一個慈善的長者!

三日過後,丁劍鳴的遺毒都已拔清、完全恢復了原狀。索善餘親率家人把丁劍鳴直送出大門之外三里之遙,口口聲聲地稱他為大英雄!大恩公!口口聲聲說:“此恩此德,沒齒不忘!”跟著又討丁劍鳴的地址,問他願不願“折節下文”。丁劍鳴也謝過他“生肌白天膏”起死回生之德,當下人情難卻,一面也覺得索善餘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者,竟然答應了和他做風塵中的朋友,願意和他結交。

看官,你知那索善餘真的是什麼慈善長者?原來滿不是這回事,正當丁劍鳴在歸途上滿心感激,對他異常好感之餘,索善餘的密室中就坐著那兩個當天晚上跑進索家,偽裝採花的蒙面夜行人!

那兩個蒙面夜行人正是清宮大內的頭等衛士,那使劍的叫做蒙永真,那使判官筆的叫做胡一鄂,他們都是由直隸總督戴棋向京師請來,進行一件大陰謀的,偽裝“採花”,計陷丁劍鳴,就是他們的陰謀之一。

在索善餘的密室裡,那兩個冒作採花的蒙面夜行人正在撫掌相視而笑。蒙永真道:“這回丁劍鳴可著了我們的道兒了。不過這小子也確實名不虛傳,七十二手‘迴環滾拆’的太極掌法,若非我們,恐怕也輕易對付不了。”胡一鄂笑道:“論本事,丁劍鳴自不是庸手,但卻也不能超出我們兄弟之上。照我往昔的習性,那容他這樣狂做,如不是戴總督再三叮囑,我們兄弟倆早把他廢掉了。”索善餘大笑道:“如把他廢掉,我們的計劃就不能進行了。廢掉他一人有什麼用?我們要拆散的是這些山東、河北兩省自命為‘江湖義士’的團社!我真佩服你們兩兄弟的本事,胡兄那一手暗器,打得真有分寸,不讓他當堂斃命。蒙兄更妙,故意使出偷學來的幾家形意派無權劍法,讓他猜疑不定!”蒙永真也笑道:“我也真佩服你老先生的本領,尤其是那幾聲‘大英雄’,把他揍得毛管都鬆了。”

列位看官,你道他們進行的是什麼陰謀?原來直隸總督受到清廷的密令,要注意山東、河北兩省的拳民,可籠絡的則籠絡,可打擊的則打擊,若一時不能籠絡又不能打擊,則要想辦法分裂他們的內部!因此由戴棋的幕客想出這一條計劃,知道丁劍鳴和其他武林的領袖人物有隙,又偵察清楚丁劍鳴的性情和平日的行動,便請了兩位特選的清宮衛士,偽裝採花,故意引他到索善餘的家,讓他吃了一顆毒蒺藜,再由索善餘給他醫治。這樣作成圈套,他自然不能不和索家來往。而不消說索大紳士,自然是站在官府這一邊的。一來往,就有辦法拆散他們的團結,免得他們集中力量和滿清搗亂了!

表過索善餘和那兩個夜行人的來蹤去跡。再說丁劍鳴傷愈回來後,不見三天,自有許多武林同道前來探問。形意拳的鐘海平,梅花拳的姜翼賢,萬毆門的管習禎等自然也都在座。當下丁劍鳴說出那夜的經過,一面說那兩個蒙面夜行人的本領的確是武林罕見,一面誇說若非自己的掌法厲害,莫說只中暗器,早就斃在他們的一劍兩筆之下了。

丁劍鳴說完,武林中人盡皆震動!群雄說道:“江湖上哪有這樣的兩個採花人物!”大家胡說一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