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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兩場,遮遮面子。當下就示意要擅於打穴的好手古飛雲出陣。這古飛雲年過六旬,還是精神健鑠。他是清宮衛士胡一鄂的師叔,胡一鄂給婁無畏削了一雙手指,不敢參加打擂,卻請出師叔來幫場。

古飛雲一躍上臺,就亮出了一對判官筆,這判官筆是專門打穴的兵器,共長一尺八寸,普通兵器是“一寸長,一寸強”,點穴兵器卻是“一寸短,一寸險”。他一亮出判官筆,臺下群雄就知此人本領不弱。

點穴、打穴的功夫,在武學中是一種非常難學的技藝,海內點穴打穴的名家,寥寥可數。古飛雲這一亮相,獨孤一行已知道他的來歷,這人有幾十年打穴功夫,恐怕很難對付,自己這邊雖有四川的打穴名手羅煥先在場,但羅煥先比古飛雲晚了一輩,獨孤一行恐怕他的火候不夠,若萬一落敗,可傷了四川羅家打穴的威名。他不準羅煥先上去,卻自己站了起來,想親自去打這一場,用擒拿手來鬥古飛雲的判官筆。

不料獨孤一行剛站起來,肩頭上就給人輕輕一按,隨即聽得一個人說道:“割雞焉用牛刀,待小弟去接這一場吧。”獨孤一行回頭一望,見是江蘇的鐵面書生上官謹,他吁了口氣,坐下去了。他心中暗罵自己,怎的會忘了這人。

上官謹雖年近五旬,但生得面白無鬚,穿著一件絲綢長衫,拿著一把描金扇子,綢帶飄飄,緩緩而出,顯得很是瀟灑出塵,風流儒雅。

他走到臺前,仰頭一看,“哎喲”一聲道:“這臺怎搭的這麼高,我跳不上。”他一手搖著扇子,一手輕揚長衫,竟一步步地掇級而登(臺高一丈八尺,旁有木梯是給搭臺工人上下用的)。他這個模祥,引得臺下觀眾齊齊發笑。”

上官謹到了臺上,將扇子一合,把古飛雲上下打量,猛地把扇一指,朗然笑道:“找道是誰,原來是你,河南的打穴名家古飛雲。幸會幸會。我正想領教你的打穴手法。”

打穴、點穴的海內名家寥寥可數。他們二人雖素未謀面,但卻久己聞名。古飛雲一看上官謹的裝束神情,已猜到此人便是遊戲風塵,江湖上聞名膽落的“鐵面書生”。他驀然一驚,但隨又惱怒。他的輩份很高,他不能忍受上官謹的戲耍。

古飛雲是受師侄胡一鄂的攛掇(唆擺)才來幫場的,他對嶽君雄其實沒有什麼交情,也談不到什麼好感。因此他一來時,就宣告不論勝負,都只打一場。這是給師侄一點面子的意思。料不到這一場便碰到上官謹,但古飛雲平生罕遇敵手,心高氣傲,雖震於“鐵面書生”的大名,但也還不怎樣放在心上。

當下古飛雲怒目一盯,大聲發話:“你大約就是什麼‘鐵面書生’了,在前輩面前如此狂法?你亮兵器進招吧,我雖年老,決不含糊。”

上官謹見他以前輩自居,不覺暗笑,論年齡古飛雲是要年長十歲八歲,可是論輩份,兩家武學,素無淵源,這可從哪裡排起?他微微一笑,又將扇一指道:“晚輩對前輩要恭敬一些,我就用這把扇子向你請教請教吧。”

古飛雲鬚眉皆張,勃然大怒,氣憤憤地道:“啐,你怎的這樣小覷人?你既然不用兵刃,咱們就比空手點穴的功夫。”

上官謹又是微微一笑,將扇往前一遞道:“古‘前輩’,你看清楚,我的兵器就是這把扇子,不慣臨時換過別樣。”古飛雲一看,這把扇子外面,烏漆光亮,敢情是鋼骨扇子。而且扇骨上梢兩邊,閃閃發光,很像磨利的刀片。

他心中一動,點穴的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險”,他這把扇只長一尺左右,比自己的判官筆還短,若上官謹真能用扇點打穴道,倒真是不容輕視的勁敵。

古飛雲雙筆一交,喝一聲:“既然如此,你接招吧!”話未說完,判宮筆左右一分,“雙風貫耳”,左筆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