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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上的淚珠。

“謝謝。”杜筱月握住成海東的手,小聲地說道。

“謝什麼呢?把你寵壞,可是我未來人生目標之一,擦眼淚不過小事一樁。”成海東朝她眨眨眼,灼灼眼神鎖住她在描繪之下更顯得精美如瓷娃娃的眼睛。

他的眼神露骨,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他的佔有慾。

杜筱月緋紅了雙頰,咬著唇,飛快地低下頭,逃開他的眼。

“今晚看你往哪逃……”成海東傾身附在她耳邊說道。

杜筱月的臉幾乎埋到胸前,竟連耳根子都灼熱了起來。

“上禮車了!別耽誤了吉時。”媒婆大叫著朝這裡撲來。

杜筱月來不及害羞太久,便讓媒婆一把攙了起來,拿著竹篩一路護送進了禮車。

她坐入車內,依言接過了茶盤上的扇子,看著爸媽將清水及白米撒向新娘車,祝福她從此衣食無虞。

禮車往前開動,杜筱月則將手裡的扇子往車外一拋。

成海東看著她的舉動,忍不住低笑出聲。

“你笑什麼?”她半側過身,目光此時才從遠處爸媽身上挪到他臉上。

成海東偎近她,握住她的手,牢牢一握。

“丟扇子的用意是為了讓新娘子丟掉壞個性,別把脾氣帶到婆家去。你本來就沒脾氣,丟了那把扇子之後,豈不更加任我擺佈嗎?”他笑望著她白紗底下除了溫柔之外,還是溫柔的臉龐。

“你要是敢欺負我……”杜筱月咬著唇,皺眉苦思著。

“你打算如何?”成海東一臉打算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就……”杜筱月見他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她絞盡腦汁想說出一些可以嚇到他的句子。“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哭到你受不了!”

“哈——”

成海東下客氣地爆出一聲大笑,笑得禮車司機都忍不住回頭偷看。

“虧你想得出來,哭到我受不了。”成海東抱著她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掉了出來,笑到滾在她的白紗裡,卻還是壓不住笑聲。“我輸了!算你厲害!我確實是抵擋不了你的眼淚。”

“我是開玩笑的,我不會亂哭的。否則真哭到你心煩了,不想理我了,難過的人還不是我嗎?”她小聲地說道,指尖撫著他黑亮的髮絲。

“放心吧,我也沒打算讓你哭。”成海東一挑眉,起身調皮地以鼻尖輕觸著她的。“喜極而泣算不算?”

杜筱月兩汪水眸笑成新月,她伸手勾住他的頸子,貼著他溫熱的臉頰說道:“我們會很幸福的。”

“那當然。”

成海東笑著咬了下她耳朵——那是她唯一沒抹上粉的地方。

她也笑了,笑容如同所有新嫁娘一般,摻雜些許擔憂以及更多對於未來新生活的期待。

在兩人的笑意間,這輛繫著紅綵帶的加長禮車,在良辰吉日載著他們在道路上賓士著,賓士入婚姻這條險惡未知的漫漫長路上。

在成海東和杜筱月結婚之後不久,成海東的父親正式地把家中的旅館、裝潢公司及傢俱工廠等所有事業,全數移交給成海東處理。

成海東知道此舉象徵了老派父親終於認定了他的能力,心喜之餘,為了不讓父親有一丁點失望,他自然得花更多心思在家族事業這一塊。

事實上,新婚兩個月以來,除了日本度蜜月的那七天,他和妻子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之外,他多數時間都是早出晚歸的。

習慣黏人或者是稍微任性的女人,或許會對他的忙碌報以微詞,可他的老婆是筱月——

一個始終把他擺在心上第一位的可愛女人。

所以,他的事業、生活和戀愛,可以永遠兼顧。

成海東咧著嘴,坐在吉普車裡,一手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