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平穩。
他說,不願再見你一滴淚。
她會做到。
他的手恣意的探入她的發中,扯得她有些疼。她卻伸手撫上他的臉頰,那種溫熱的感覺,那種熟悉的觸感,都是真的。
“怎麼,你懷疑本座是假的?”他鳳眸微挑,鄙夷的剜了她一眼,“若本座是假的,大可將你生吞活剝,等你醒來作甚?真是蠢貨!”
他也只是說說,任由她在他臉上摸來摸去。
“爺怎麼來了?”千尋深吸一口氣,終於確信,眼前的人不是空氣。是真實存在的她的丈夫,樓止!
“漠北風光好,為夫來瞧瞧。”他漫不經心的開口,指尖輕而易舉的挑開她的腰封,順手探入她的褻衣內,眉頭陡然蹙起,“水土不好。”
身上一緊,千尋面色微凝,“你……沒個正經。什麼叫水土不好?”
“哼,這什麼鬼地方,本座好不容易用湯湯水水養大的心肝寶貝,眼見著越發小了。趕緊收拾,迴天朝。”他嗤之以鼻,聲音都冷了幾分。
“回去?”千尋一怔,“我不回去。”
樓止的眸陡然冷至極點,“再說一遍。”
“沒找到流蘭石,我絕對不會回去。”千尋倔強的昂起頭。
四目相對,他突然扣住她的後腦,狠狠攝住她的唇,舌輕車熟路的挑開她的貝齒。唇齒相濡,那種久別重逢的灼熱,讓他鳳眸通赤,也讓她險些哭出聲來。
良久,他才鬆開氣息微喘的千尋,冷了音色,“信不信本座辦了你!”
“信!”她喘著氣,“可是……我還是會留下來。”
他稍稍一怔,盯著她的眸良久,“值得嗎?”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人生難得一個,可以讓自己執著得豁出命去的人,怎麼捨得輕易放棄?”她哽咽了一下,“你就是那個,可以讓我豁出命去的男人,獨一無二。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樓止。”
“所以……與其耗盡你的性命,還不如我去搏一搏。如果上天垂憐,我們還有好長的歲月,可以一起過。我不想一直等,等著有朝一日,我守著你的墓碑,自刎墳前。我想我們都好好的,不管多苦多難,始終不會放開彼此的手。好不好?”
樓止深吸一口氣,指尖掠過她如雪白髮,眸光寸寸冰涼,“讓自己的女人搏命,你覺得本座會允許嗎?”
“我知道你不會。”她俯首。
“那還敢跑!”他駭然捏起她精緻的下顎,強迫她與他對視。那一刻,她看見他幽邃的眸中,凝著前無僅有的憤怒。那是一種極力遏制的怒氣,帶著一絲痛楚,換做以前,他絕對有各種辦法處置任何不服從命令的人。
如今偏偏是他。縱名住亡。
他憤怒,可是拿她無計可施,所以他只能遏制自己的憤怒,因為他太瞭解自己的憤怒,很容易演變成流血事件。
對於她,如何捨得。
“若我不走,你肯定不會放我走。”她劍眉微挑,迎上他的眸,“可是你比誰都清楚,鬼王令的秘密在我身上,鬼王大軍的秘密也在我身上。甚至於有關流蘭石的秘密,都可能在我身上。這麼多的秘密都跟我有關,跟這漫無邊際的沙漠有關,我如何能不來?”
“本座不稀罕什麼鬼王大軍。”他直接扯去她的羅裙,抬手便落下帷幔。濡溼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沿著她的鼻尖一路向下,最後堵住了她的唇。
她捧起他的臉,“我要流蘭石。”
豔絕的唇勾起,眸光若琉璃般惹人沉醉。樓止的指輕輕撫過她蹙起的眉心,“什麼時候伺候得為夫滿意,為夫就給你機會。”
千尋曬笑,“爺這偷香竊玉的毛病,又犯了。”
“沒走錯房,那就無礙。”他吻上她的唇,隨手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