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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就是你前男友吧。”

江曦嬰無所謂地回答:“是啊,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那時候挺有趣哩。”

聞言許暮融不知自己怎麼,突然覺得著急,“小老師,你怎麼喜歡這種濃妝豔抹不男不女的人!”

江曦嬰卻只笑著說:“因為無法抗拒吧,說了你也不明白。”

其實如果許暮融再大一點,就會明白一個人只有對過去真正釋懷了才有可能對過去的問題回答得這麼坦率,然而現在的許暮融只是感到十分不愉快,他滿腦子想象著江曦嬰與那個人之間千絲萬縷的糾葛,而這瘋狂想象的最後一幅畫面竟是他曾經看過的晴空萬里的MV,從起初苦悶壓抑的激情,到最終破繭成蝶的自我。

許暮融的大腦騰地一下空白了,他莫名開口:“老師跟他上了?”

江曦嬰嚇一跳,尷尬無法形容。

許暮融矗著不走:“老師不是處女了。”

中國式女性的尊嚴,終歸是一種社會心理的根深蒂固的壓迫,於是這樣的問題使江曦嬰無法不感到惱火和羞憤。儘管她並沒有把許暮融放在眼裡,但她不得不承認,這既是一種人格上的被冒犯,亦是一種心理上的不安,是一種失身女性對其下一個男人會何如看待她的不自信的表現。江曦嬰很希望自己像美國人一樣開放,很希望自己打從心裡認可男人與女人有著平等的性立場,然而這是不容易辦到的。

並且此刻許暮融也只是想著要盡情發洩自己的不愉快,於是還用略帶譏諷的口吻說:“小老師,你被騙了。”

江曦嬰憤怒到極點,快步走到前面,背對他說:“你滾。”

許暮融不甘心,便在後面喊:“你這麼生氣,只能證明我說得沒錯!憑什麼你我叫我滾我就滾?”

江曦嬰說:“你滾不滾都隨便!”之後便真的不再理會他了。

許暮融這時才稍稍冷靜下來,又覺得惹惱了她,自己也難受。於是晃晃悠悠回到程梁秋家,一看時間,快要開飯了,長輩們也陸續到齊,許暮融恭恭敬敬輪番向長輩們拜完年,便坐在客廳裡想事兒想得出神。後來程梁秋從樓上下來,示意溫翎悄悄矇住他的眼睛。

程梁秋故意吊著嗓子問:“猜猜我是誰?”

許暮融說:“溫翎。”

溫翎便和程梁秋一起坐到沙發上,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許暮融說:“這有什麼難的,溫翎手上有香味兒。”

溫翎臉聽了臉一紅,程梁秋這才醒悟,側過頭來笑話她:“你用香水了?”

溫翎急忙解釋:“只是擦著玩玩,不經常用。”

程梁秋揮揮手:“得啦,女人就是喜歡塗這些東西,上次追一學姐,送瓶香水就搞定了。”

溫翎只得一哼,罵他是個花心蘿蔔。

程梁秋對此大方領受了,又問許暮融:“上哪兒晃盪的,還以為你懶得再過來。”

許暮融隨手從茶几上掏起一本雜誌亂翻,這才想起自己懷裡還揣著一本《Beautiful Losers》,不禁在腦海裡回味起下午和江曦嬰見面的事,想著想著,無意笑了一下。卻聽到程梁秋坐在旁邊罵:“得,準是做了什麼淫蕩的事兒。”

許暮融仰頭靠在沙發上,說:“我本來也想直接回去的,可你爸是什麼人啊,連我家的老頭兒都來孝敬了,我哪還敢放鴿子。”

程梁秋卻不說話,溫翎也聽出了許暮融的弦外音,想想他們幾個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也都從小生活在攀比父母地位的陰影中。他們好像天生就懂得什麼時候優先考慮利益,什麼時候優先考慮自尊。

許暮融說完,接著又把程梁秋肩膀一拍,“不過,等咱們將來成家立業了,我還是會到你這兒拜年的,純兄弟之間的那種。”程梁秋方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