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番幾次,他們的行蹤都被人揭發了嗎?這幕後的黑手,該是有多強大啊?
他一直苦苦思索著,表面不得不維持一副冷靜而略帶愁緒的模樣。
而任夏至是真的非常懊喪。自從來到鈿州,他就連連受挫。
他們幾乎將整個鈿州都翻了一遍,又將出城的關口圍得嚴嚴實實的。他動用了不少人力物力,用盡了各種明線暗線,重金酬賞,沒想到得到的竟然都是假訊息。
他看看身邊的蕭傾陌,他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真是情緒難辨。這麼些年,他已經不是那個滿臉稚氣的小男孩了,他已經成長成能撐起一片天的大樹。當年蕭傾陌對督公的崇拜,已經變成了恭敬的疏離。
到底,他的內心,還是不是對督公那麼忠心耿耿呢?
“任特使,任特使。”蕭傾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慮。
他看了看蕭傾陌,“哦,傾陌,怎麼了?”
“我剛剛喊了您好幾聲,您好像一直在沉思著,沒有答應。我還以為您出什麼事了。”蕭傾陌淡淡說道,“我剛剛問您,這些人估計一時半會也不能離開鈿州。要不我們還是回府,從長計議吧?”
“傾陌。”任夏至突然嚴肅地喊了喊他的名字。
蕭傾陌轉過頭,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任夏至問道,“如果這次一個動亂分子也捉不到,我們如何向督公交代?”
蕭傾陌想都沒想就回答,“任特使,還沒到最後一刻,我們怎麼能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是在做最壞的打算。”任夏至幽幽地說。
蕭傾陌連忙表明決心,“任特使,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會修書給督公,一力承擔此事。”
“傾陌,如果有一天,督公要辦大事,也許不是實現共和的初願,你還會義無反顧地支援他嗎?”醞釀了半天,任夏至終於問道。
“那是當然的。沒有督公,就沒有我蕭傾陌的今天。”蕭傾陌連忙表明態度,“無論督公以後有什麼樣的打算,我都會大力支援的。”
“那就最好了。”任夏至收回凝視他的眼光,眼神幽遠。
蕭傾陌淡淡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突然,又有人來報,“督軍,有人在火車站接到情報,有個像郭如海的人出現了!”
蕭傾陌內心暗自懊惱。組織上千算萬算,難道把郭如海給算漏了?不過,這件事真不能怪他。
黑劍讓他負責開會的幾個人離開鈿州。郭如海受傷了不能開會,並沒有算在裡面。
而郭如海被顏曦晨救走之後就被沒有訊息了。當時蕭傾陌也沒有再去管太多。但是如果郭如海被發現了,始終還是一件麻煩事。
蕭傾陌和任夏至又帶著人到了火車站。
有人迎了過來。
“人呢?”蕭傾陌問道。
“我們已經把他關起來了,不過他不承認自己是郭如海。”手下彙報。
蕭傾陌疑慮更深,事情越來越亂了。
“把他帶過來。”蕭傾陌冷冷說道。
手下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一身西裝,戴著小眼鏡。他的手,掛著繃帶,的確很像郭如海。
兩個人一見那個人,都非常驚訝,異口同聲地說道,“顏曦晨!”
顏曦晨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就是我,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我到底是做錯什麼了?”
蕭傾陌冷然說道,“你來火車站幹什麼?”
“送人啊!”顏曦晨不羈說道。
“那你的手怎麼受傷的?”他又問道。
顏曦晨更是嗤笑一聲,“我遇到賊了,掛了彩。你們治安不力還來懷疑我一個受傷的人,真是奇怪。”
“好你個顏曦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