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中就不用擔心會餓死,直接找當地的衙門,讓衙門幫著找個合適的活做,便可以養活自己了。
“老樊,給我們三個來一罈子黃酒,再炒幾個熱菜,涼盤先上來,我們喝著。”從西邊過來三個人,每個人負責兩個騾子。
熟悉的人一看即知,三個人運貨走的路並不是太遠,而且全是挑好的路走,不然一個人看不住兩匹騾子。
三個人看上去裝扮一樣,但絕對不是親人,相貌不同,最相同的是每個人都是絡腮鬍子,顯然是因為路上不好清洗,鬍子已經粘成一縷一縷的。
其中一個左眼下有個黑痣的人對負責收錢的人喊著,看上去他們之間很熟悉,不然的話一般是叫夥計。
被喊的人正是張小寶昨天看到過的那個隊伍的樊家當家人,他留在了這個攤子處,管著賬,收錢,原來管賬的人則是去忙別的。
他看到三個人,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說道:“竇老二,看樣子這回你們發財了,以前幾次過來可捨不得花錢買酒喝,更不用說熱的炒菜,讓人下碗麵你們就對付了,四個菜怎麼樣?”
“六個,四個太少,上四個涼盤,老樊,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人家城中的酒樓,來了客人先上涼盤,還有幾個小碟子是不要錢的,你為什麼不準備準備?”
被稱為竇老二的人把衣服領子的扣子解開兩個,大馬金刀一般地跨坐在那裡,哈哈笑兩聲,對樊家的家主調侃。
“呦,這不是竇家的老二竇窮嘛,怎麼,現在真的窮的開始要吃白食了?”不等樊家的人說話,旁邊的桌子上有人插了句嘴,聽語氣他同樣跟竇老二相熟悉。
話音剛落,他突然又後悔了,因為有兩個人,一老一少,同樣沒有錢,每人面前一個饅頭一碗熱水,還有一碟鹹菜,真正的鹹菜,不是涼拌菜。
按照他的說法。兩個人就是吃白食的,他一句話打擊一片人,猶豫了一下,見人家老少連頭都沒抬,就沒好意思刻意過去道歉,但臉色明顯變紅。
“再強調一次,我的名字不是貧窮的窮。是瓊樓的瓊,很秀氣呢,你說吃白食。我還就吃一次了,今天你得請每個桌子上一道菜,不然你的話可是都說出來了。”
竇瓊也掃了一眼那老少。然後朝著剛才說話的人擠兌。
“請,一定請,但菜不行,人家樊齊騰家主人手不夠,做起來麻煩,就一人一碗餛飩吧,你們點了別的東西的,喝酒的,我就不管了。”
此人很感激地對竇瓊點點頭,這是有了一個賠罪的機會。否則憑他剛才說的話,今天在座認識他的人以後見了就要嘲笑他一回,人家老少沒招你沒惹你,你埋汰人家做什麼?誰沒個難處?
樊家的家主樊齊騰也連忙跟著配合:“今天的餛飩和別時的可不一樣,收過高人指點。早上起來備料的時候我專門做了一碗嘗過,味道簡直絕了,小八,每個人一碗餛飩,點菜喝酒的人等他們吃差不多再上。”
夥計小八很有眼力,答應一聲。馬上兩碗餛飩下鍋,稍微煮一會兒,撈出來裝碗,並按照昨天張小寶教的方法放料,骨頭湯一衝,香氣四溢,再於上面撒點香菜蔥花,端到老少的桌上。
“老爺子,給個面子,有人非得請客,燙,慢慢來。”夥計很會說話。
老頭看看面前的兩個碗,又瞧瞧孫子仰頭迎上來的目光,摸摸孫子的腦袋,說道:“吃吧,這位叔叔請咱們吃的,等你以後有本事也去幫別人,今天多趕趕路,等到城裡,你去學堂,我尋衙門讓他們安排個活計,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老丈,您這是擱哪來的?看樣子走了不少路。”請客的人見人家老頭啥都明白,出聲打個招呼。
“西邊,孩子他爹孃都出來找活,聽說跑到河南道,老家那邊只有山,離著邊界近,我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