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烏雷縣來的半路上了,不然也不可能這時到達。
年萬久只帶了十個衙役,他是為了別的事情趕過來,結果知道了張忠要殺人,答應同張易一起反對,把人給救下來。
兩個人從從趕到這裡,那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張易看了看身邊的衙役,再看看那邊二百多個手上持弩的人,把硬闖的想法壓了下來,對著那邊的張忠喊道:“刺史大人且慢,我有一事要說。”
張易的聲音讓周圍的百姓心中一顫。看看這個同樣恨不能殺掉的縣令,又把目光當到了那邊的張忠身上。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若有阻攔者,殺!”張忠根本就沒搭理張易,直接下了令。…;
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昨天放回去的人會在心裡留下陰影,今天來了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張易又不得不來,否則以後誰還敢跟他做事兒?可來了也沒用,就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跟著張易,他沒本事在關鍵的時候幫你們。
周圍二百個手上持弩的王府護衛同聲跟著喊道:“殺~!”
看著那些個刀出鞘弩上弦的人,張易自己沒辦法了,對著年萬久使了個眼色,年萬久剛要說話,那邊的一個護衛把弩就轉了過來。
年萬久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愣是給嚥了下去,小命要緊,誰知道人家會不會射出來。
這邊稍微一耽擱,法場的三十一個人刀就落了下去,其中三十個人都比較不錯,只有一個人用力的時候抻了一下,結果腦袋沒有一下砍掉,這人一哆嗦,有點怕了,可想到小娘子來時說的‘膽怯者,回內院打雜。’
一想這句話,這人把刀舉起來,瞄著剛才砍的位置。不管有多少的血噴出來,又是一下砍落,在撲通聲中,這人的腦袋終於是被砍了下來。
三十一個人被殺,周圍的百姓先是一靜,接著就有人開始大哭,舉著牌位來到法場上,跪在那裡給牌位磕頭,磕完了又轉到張忠的所在方向,給磕頭,有了這一部分人領頭,其他沒有拿牌位的人也跟著跪下來給張忠磕頭。
無論張忠在上面怎麼說讓人起來,這些人也不起,張忠正要親自下去勸的時候,扭頭一看,張易跟著那個年萬久已經轉身向回走去,登時大喊一聲:“站住,烏雷縣縣令張易,你方才叫本官說有事情,這回怎麼就走了,難不成消遣本官?來人啊,給我拿下。”
這一喊果然還用,百姓們也不磕頭了。哭的人也收住了聲,扭頭看張易,慢慢站起來想要知道刺史大人要何如做。
張易只顧著生氣了,沒想到張忠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找他的麻煩,心中暗罵了一句,張忠豈是不知道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人都殺了,還來問自己?
這麼想著,張易卻不能說出來,看到有人已經衝了過來,連忙對著張忠喊道:“大人,下官剛才被嚇到了。一時就把事情給忘了,經大人這一喊,下官又想了起來,還請大人恕罪。”
張易哪怕心中有更多的不服氣,這時也得服軟,他發現他看不透張忠這個人,到了這裡之後,哪有一點像別的官員上任時候的模樣?通常到了新的地方當官,只有三種情況,一個就是認識當地的其他官員,相處融洽。
第二個是心有抱負,先是示弱,找到機會再翻身,可能成功,可能不成功,另一種就是先把下面的官叫來訓一頓,以為就沒事兒了,這樣的一般會光燦燦地來,灰溜溜地走。
可張忠哪一種都不是,來了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做起事情絲毫不掩飾,頭一天到,隔日就殺人抓人,這隻三天時間,三十九條命就沒了,不過問府中的具體事情,抓人殺人放貨放貸。
他究竟要幹什麼?張易實在是想不出來,可他知道,這個張忠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自己不能激怒他,哪怕他殺了自己以後也可能被朝廷追究,可自己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