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親的男人則是臉色比較難看,比如某個富貴的人家中的,要是沒出現張小寶給送的禮,稍微拿出點錢,擺擺場面也算是不小的面子,但他們現在明白了,成親的時候無論擺出多麼大的場面,也無法與之相比,女方家也就不會那麼高興。
大雁塔上的人這時就看不清楚漕渠上的具體情況,只能瞧見一片帆影,猜不出船上是否還裝了什麼貨物。
“厲害,三水的張家果然非同尋常,竟然能擺出這麼大的場面,這輩子算是見識到了。”一個以為船過來就結束的人放下望遠鏡,感慨地說道。
周圍聽見的人紛紛點頭,不說那如山的帛,光是無數的船隻就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能拿得出來的,哪怕是王爺成親,或者是其他的鉅商,能調動如此多的船,也不可能把買賣放下弄到這裡,看樣子除了張家,別人沒有此等閒心。
就在很多人認為張家的納徵快到尾聲,結束的時候,啟夏門這裡安穩了,水上的船隻停駐在那裡,但別的門卻是動了。
離興慶宮不遠的街道上,沒看到啟夏門情景的人正遺憾時,旁邊的春明門動了,有六隊人衝了出去,每隊人都攜帶了一個個大的滾軸,十幾個人抬一個,從春明門出去,就開始貼著城牆跑動,邊跑邊放線,金燦燦的線,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樣的晃眼。;
每跑出去十來丈,就會有人在城牆上釘兩下,然後讓金線搭在上面,後面還有一隊人,手上拿著小燈籠,撐開來是一巴掌大,一個個的開始往金線上掛。
“金子,這是金子。”有專門做首飾的工匠不用到近前,只站在遠一點的地方,看到絲線的反光就判斷出了那是什麼。
“金子?把金子拉成錢是要幹什麼?”有人想不通,在吵雜的人群中大聲問道。
六隊人繼續跑動,速度並不是太快,看樣子好象做好了長距離跑動的準備,如此一來,有那心思活的人,急劇地喘息起來,用驚恐的眼睛往著那六個隊伍,聲音顫抖地說道:“不……不會是……不會是要用六條金線繞長安吧?”
附近的人聽見,再看著六隊人的架勢,不由得也開始往這方面想。
“得多少金子夠繞一圈?看燈籠,掛在上面就是讓人知道金線的粗細,細了的話,根本掛不住燈籠,有錢,真他孃的有錢,將來我閨女嫁人,用銀線繞一圈我也知足了,不用六圈。”
一個二十來歲的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娃,木木地說道。
“要金的,要金的。”女娃反而不答應,小手攥成拳頭在那裡揮舞著,引旁邊人發出一陣笑聲。
王鵑此時在家中,確實在家中的宅院上面的熱氣球裡,同樣舉著望遠鏡觀看,張小寶那天跟她說過了會給她傢什麼東西之後,就自己忙去了,她還真不清楚張小寶具體能做到何種程度。
前面最開始的五個都有了,剩下的就是那一首數字詩中的,一看便知道,金線是金絲繞城過六圈的那個,剩下的還有很多。
“娃,這得花多少錢?”王鵑的母親陪在旁邊,問女兒。
王鵑微微搖頭“娘,我也不知道,小寶自己做的,到時候我問問他,就知道弄這些場面的事情,追求虛名。”
王鵑嘴上是一副不在乎,貶低的意思,臉上卻是一點看不出平時的冷靜,興奮的耳朵都紅了,眼睛汪汪地望向在得意居上空飄著的熱氣球,似乎馬上就能滴出水來。
王鵑的母親哪裡不知道女兒的心思,嘆了口氣,說道:“娃這輩子值了,以後可要把小寶侍侯好了,別總欺負他,讓他做飯。”
“娘,誰欺負他了?就他欺負我。”王鵑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真好,娘當初成親的時候比起現在,萬一不如,等小珠和小遠成親的時候,也讓小寶幫著想辦法。”王鵑的母親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