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色,王鵑也顯得興致索然,不由得底氣不足起來,問道:“在防禦上小寶還有更好的辦法?”
“有。”張小寶回一個字,又看王鵑,王鵑點頭,那意思是我支援你。
張小寶這才接著說道:“我打算把城牆全拆了,有人從外面來京城,於路上立一塊界碑,上寫京城長安,就行了。”
比畫了兩下,張小寶再一指皇宮的方向:“宮中架炮,不止要架,還要大量儲備槍龘械,外鬆內緊。”
王鵑此刻接過話:“陛下若擔心有人帶著軍隊打到長安,就先禦敵於國門之外,而非京城之外。先秦的長城未能讓它免於滅亡,真正不倒的長城在人心,民為國而不惜命,商為國而不惜財,仕為國而寧死不退。如是,真有一天有人能打到京城所在,不用磚瓦泥土,百姓便能為您鑄起一道道血肉城牆,否則,即便用鋼鐵灌鑄,也有燒化的一天。”
李隆基不再言語,陷入了沉思之中,被人圍著,無目的地走在外面的空地中間路上,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慢。
過了許久,他做出了一個讓張小寶和王鵑都寒毛乍起的決定。
對周圍的護衛吩咐:“別圍著朕,把非我大唐的人盯緊了,朕要……要做個秀,對,做秀,小寶、鵑鵑陪著朕,朕親自去問問幹活的百姓。”
“啥?”張小寶一個激靈,手向後一伸,馬上有人把一把左輪手龘槍遞過來。
王鵑也是眼睛猛然睜大,同樣要來一把左輪手龘槍。
兩個人把槍往袖子裡一縮,另一隻手就放在槍的撞針後面。
向一臉堅定神色的李隆基點點頭,那意思是,行,你要是敢上,咱們就豁出命來陪。
高力士連忙上前幾步,斜擋在皇上前面,對周圍的護衛猛使眼色。
當李隆基向著一個僱工幹活的百姓工地走去時,打小貝周圍的護衛中,躥出了幾十道身影,一個個打扮的非常普通,有拉腳的裝束,有扛活的,還有一個揹著大畫板的“畫家”○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此部分人不用多說,就是便衣,隸屬張王兩家,一個個非常自覺,不用別人提醒,自然知道該站在什麼位置上,進行交叉監視。
也不曉得李隆基是對張小寶、王鵑放心,還是對自己的人格魅力有底氣,反正就是一路走到工地外面。
守在門口不讓人隨便進的看門人,遠遠就看到過來的一群人,不僅僅看到人了,還看到了代表皇上身份的旗幟。
早被嚇傻了,眼看著一個身穿華麗衣服的人,不怒而威地走過來,站在當地,使勁吞嚥唾沫,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二位,可還辛苦?”李隆基走到二人近前,儘量讓語氣平和,關心地詢問。
“陛下問你倆話呢,辛苦不辛苦?”高力士湊過去,用手指頭碰碰當中一人。
這人被碰了之後,反應過來,使勁搖搖頭,接著突然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以頭觸地,撤嗓子喊:“陛下萬歲。”
另一個人也跟著跪到地上,只是磕頭,卻說不出話來。
“免禮,免禮,汝……呃,你二位辛苦了。”李隆基伸手去扶,高力士都沒來得幾搶前一步扶人。
左右陪著的張小寶和王鵑,瞳孔明顯縮小,臉上卻是一派平靜的樣子,周圍的便衣們也是如此,在平和的表面下,掩藏著的是洶湧波濤。
這人似乎膽子大點,不用李隆基扶,自己往起站,邊站邊說:“陛,陛下,我,我自己來,身上埋汰,別,別弄髒了,您,您的手。”;
李隆基在做秀呢,當然要做全套,一把扶住此人的雙手,把對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突然停在對方的手上,嘆息一聲:“秋寒,手都裂了,平日裡做什麼活?家中還有誰在?來人啊,把朕的貂油護手霜拿來,這是一雙為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