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貝指著自己:“我張小貝窮的就指望佔這點便宜?我的娘啊,我也太沒品了。”
“沒品是什麼?”李鴻插了一句。
“品位唄,我是嚐嚐今年的凍梨味道好不好,平時凍梨是窮人吃的,可哥哥和姐姐說凍梨就跟凍的葡萄似的,營養成分流失的並不是太多,凍葡萄你可能不清楚,白葡萄酒曉得不?就是那種本身裡面不紅的,去了皮更白的葡萄釀的酒。
小男妹妹說,說去陸州發現天很熱,咱們這裡不愛吃的凍梨,在南邊一定是美味,裝幾火車皮送到南邊沿海,給孩子們嚐個新鮮。可以不花錢的在當地收五十萬斤。”
小貝又那起小遠端著的盆中的一個梨,晃著給李鴻看。
李鴻此刻突然發現很悲哀,他明明知道小貝等孩子不可能白占人家便宜,卻想不出來究竟如何幫助種梨的人。看樣子自己學的還不夠,人家小貝等人一定是把這樣知識當常識了,所以才沒有詳細地講解,人家認為別人都會。
“小貝,今年北邊的梨一共有多少?”
“啊,太子哥哥你不知道?今年光是我們京畿道的秋天的梨就有三百多萬斤,河北道北部的更多,是京畿道的六倍。原來的別的樹都砍了當木柴了,種的梨呀,但都爛了,運不出來啊。…;
我們打算把京畿道、關內道、河東道的凍秋梨全集中起來。這樣好賣,我們幫幫他們,他們也不容易。”
小貝指指東邊,那裡就是河北道北部。
李鴻覺得自己能夠跟學到的東西吻合了,於是說道:“是不是少了五十萬斤。當地的冬秋梨價格就上來了?你們運走了之後,他們不僅僅沒賠,反而還賺了?”
“怎麼可能啊,我們運走的也無非是十分之一。十分之一的物資可以翹動一個貨物的價格,但不是唯一。現在能吃到凍秋梨的人有不清楚價格的?你高了人家就不買了,因為人家明白。再過不到兩個月,凍秋梨就凍不住了。”
“也對哦,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李鴻承認小貝說的沒錯,卻很納悶小貝的知識量。
“我給你弟弟妹妹講故事,不多學學常識能行麼,講故事的過程也是自己學習的過程,我們現在開始有活幹了,還有更小的弟弟妹妹。”
小貝睜大了眼睛看向遠方,但給人的感覺與深沉絕對沒有關係,只有可愛,而且她睫毛還長,眨一下眼睛就好象霧濛濛的。
李鴻突然有了瞬間的不舒服,他最怕的就是聽到他弟弟的事情,李珺,嫡皇子,盼兒,嫡長女,就是以後的嫡長公主,如果李珺不存在,或者死了的話……。
這樣想是不是太無能了?用別人的死亡來成就自己的基業,真要是自己出手辦成了,下一個死的絕對是自己,不等父皇動手,張小寶和王鵑就會先殺了自己,而且還不需要任何實際的證據。
怕,說明自己無能。
“太子哥哥,你怎麼了?說話呀。”小貝的聲音喚醒了李鴻。
“你們運輸的時候會不會有損耗?”
“有啊,對船體的損傷很大,因為我們要放冰,現在咱們的冰不值錢,隨便就有。”小貝點點頭,承認。
“那用冰凍秋梨不就凍壞了?”
“凍秋梨,不凍才會壞,太子哥哥你想什麼呢?”
“對對對,就是說種梨的人能夠提高很大的收入,超過原來的幾倍,是不?”
“太子哥哥,你今天不在狀態,哪有幾倍的收入,我們先運過去幫著送,馬上會有商人收購,過去販賣,除非是種梨的人有組織性,否則翻不了幾倍。
我們也不是讓種梨的人今年發家,就是今年多賺一點,明年更多一點,不再出現賣不出去,眼看著爛掉的情況,我們的目的是維持一個相對的平衡,而不是促進一個